以一次衝鋒陣型為例。
第一排是拿著七米長矛計程車卒,後面四排是拿著三米五坡計程車卒。
當上司發生指令時,持矛計程車座會做出衝鋒準備——集體右腳前踏,用力將手中的長矛向前刺出,整齊排成一線的長矛,微微上挑,在陽光中微微閃著寒光。
接著軍官又是一聲號令響起,手持長矛計程車兵,頭也不回的向著前方假想中的敵人衝過去。
待第一排士兵衝出去之後,第二排計程車兵,會做好衝刺的準備,然後再隨著軍令向前衝過去。
數排士兵,如此反覆再三的練習著。
現場除了軍官的號令聲,就只有整齊一致,如排山倒海的踏步聲,一步一步如同踩在人心裡一般。
一次衝鋒練習,往往要持續好幾分鐘,白仲初步估計過,換算成距離的話,大約要跑兩千米左右。
不要以為才不過區區兩千米而已,要知道這些士兵手中的長矛,長的六米,短的也有三米,也就是說一柄長矛至少有十幾斤到幾十斤重。
雖然對一個成年男人來說,提著幾十斤的東西跑兩千米,也沒有什麼辛苦的。但是你要知道,這些士兵可不是抱著或提著幾十斤跑,而是僅靠雙手的力量,持著一個長形棍狀物體在跑,且不是拿著棍狀物體省力的中間部位,而是拿著更費力氣的一端在跑。
從力學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很費力氣的跑法,正是因為很費力氣,所以白仲才會入選長矛兵。
畢竟除了他之外,其他長矛兵都是身高近兩米的標準關中大漢,白仲站在隊伍裡面,就跟誤入狼群喜洋洋一樣可憐無助。
因此,沒跑多久,白仲就看見自己旁邊那些身膀體寬的戰友,竟然在這個雪花飛舞的冬天,額頭開始狂冒熱汗。
為了能在戰場上發揮最大的戰力,除了下雨之外,秦軍每日都要操練,就連這種下雪天也不例外。
滿天的飄雪,剛一落地就被數百人、數千人、數萬人,整齊劃一的踏步聲踩進泥裡,整個演練場變得泥濘不堪,連走路都變得有些困難。但每個秦軍都不敢停下來,不但不敢停下來,甚至變得越發小心翼翼,以防自己在操練中摔倒——因為根據秦國的軍制,沒有軍令士兵絕對不會停止衝鋒,也不會改變路線,因此摔倒後的命運很可能是被自己的戰友踩傷或踩死。
其實這也挺好理解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上了戰場誰會為了一個人的摔倒而停下來,摔倒就只有死。
雪越下越大,白仲覺得自己持矛的手已經冷得像冰一樣,快要拿不住手中的長矛了。
[要不,讓我幫幫你?]
還是不要了,我必須要習慣沒有你的存在,我要學會靠自己。
[哼!那就別要我的護手素!]
系統麼麼噠!系統你最好了!
白仲就是如此意志堅強、不為外物所動的奇女子。
這種高強度的訓練,風雨無礙,一練就是三個月,終於在下過一場長達兩天的暴雪之後,長官們終於頗有良心的放了個大假。
雪後初晴,白仲看著營外一望無際的雪原,和營地裡幾棵一片葉子都不剩的老樹,有些懷念梅宮之中滿園的紅梅。
不知道阿政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抱著他的王后或是愛妾們在賞梅花。
白仲有些酸溜溜的想著。
此時,白仲還不知道嬴政正飽受著“大王到底行不行”、“大王不行”、“大王不行,那以後王后怎麼辦”之類的謠言困擾。
而飽受謠言困擾的嬴政,也有話要對正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的男人說,“雖然坊間傳言‘寡人有疾’,但寡人也不好男色啊,所以……混球,把你的衣服穿上,要秀身材一邊秀去,一身死豬肉有什麼好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