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大笨蛋!竟然把地圖給畫反了,你畫地圖的時候在想什麼呢?這樣的錯誤也能犯?莫不是……想在寡人?”
說著,嬴政走到地圖之前,伸出手指輕撫著地圖上的線條。
若是白仲在,肯定會叫起撞天屈“冤枉啊陛下!臣哪個曉得你們這些古人,畫地圖竟然是上南下北、左東右西的!畫反了真不是我的錯,你不要腦洞太大好嘛!”
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嬴政撫摸著地圖,腦海裡浮現出白仲可愛的小模樣,忽然一甩長袖走出門大叫一聲,“備馬!”
“大……大王……您要去哪啊?婚車馬上就要到了!”趙高匆忙上前,跪在地上,大著膽子抓住嬴政的衣袖,一臉急切的開口說道。
“大膽!寡人去哪,還需要你來過問?”嬴政一把甩開趙高的手,同時伸腳在趙高胸口用力踹了一腳,看著趙高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才轉過頭準備離去。
走了兩步,嬴政又回過頭,指著趙高說道:“要是婚車……或者仲父母后來了,你就說……就說……哎喲,你懂得。”
說罷,嬴政不等趙高回答,徑直打馬離去,只留下趙高一個人跪在原地,捧著心口嗚乎哀哉的叫聲,“我懂什麼啊我?我真得不懂啊大王!”
灞水,黃河支流渭河的一條支流。昔日春秋時期,秦穆公稱霸天下,後被人與晉文公等人合稱為“春秋五霸”。為顯耀其武功,穆公便將此水為改名“灞水”。
灞水為咸陽衝要,凡自東西兩方進入隴、潼兩關者,都必須要經過這裡,久而久之此處便成為人們送行、接客之所在。數百年後,無數秦軍就是由自出發,一次一次的去往山東六國,為大秦征戰天下。
此次,白仲要去的是函谷關,自然也要從灞水而過。
當嬴政打馬來到灞水邊去,只見灞水兩岸那春天時鬱鬱蔥蔥、柳絮飄揚,宛若雪花被人譽為關中八景之一“灞柳風雪”,已經因為天氣的寒冷而枝葉枯黃,落葉紛飛。
明明今年春天的時候,還約好明年也要一起來看景的。
嬴政抿了抿下唇,打馬延著河岸追去。
追了大約小半柱香的時間,嬴政看見前方出現一輛馬車,馬車緩緩向前走著,車廂上有白家的標記。
嬴政勒住馬,左轉上了河邊馬車必經之處的一個小土包,打馬立在小土包上,看見馬車從下駛過,下馬解下掛在馬上的琴囊,將其中的箏拿了出來,盤膝坐在地上,開始撥弄箏弦。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悽悽,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馬車之中,正在熟睡的白仲翻了個身,用手抓了抓臉,嘴裡嘟囔了一句,“怎麼都離開咸陽宮了?還能聽見嬴政那個死東西的箏聲?每次都這樣,吵我睡覺!現在更是夢裡也不放過我!”
待嬴政從灞水回到咸陽宮時,時間剛剛好,婚車已經到了他的寢宮門口,按照秦國的慣例,穿著一身玄色王后禮服的羋妍在宮女的服侍下,緩緩走下馬車。
這年頭以白為美,粉底的質量又不怎麼高,因此羋妍臉上現在被抹了一層濃重的白粉,不但將她原來的花容月貌遮去了幾分,還讓嬴政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
還是阿仲好,天然又清新,還從來不化妝。
其實真是天大的誤會!白仲不過是化妝品質量好,化妝手法技術高而已,畢竟裸妝也是妝。
當然,對嬴政這樣的直男來說,女人只要沒抹大白臉蛋和大紅唇,那就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