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陵一口一個“小三”,說得白憐華臉上火辣辣的,彷彿被人扇了無數巴掌。
他用力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嘲諷完之後,沈江陵感覺胸特別悶,頭也疼得厲害,整個人難受得不行。
“小陵,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等一下,大哥這就去給你喊醫生。”見沈江陵不舒服,沈玄璟將冷司寒丟到一邊,準備出去喊人。
他太心急了,以至於忘了床頭有呼叫鈴。
“大哥,我沒事。”沈江陵拉住他,搖了搖頭,“不用麻煩醫生,我就是氣到了,過一會兒就好。”
“小陵聽話,讓醫生看一下吧,不然我不放心。”沈玄璟眼中滿是關心。
“是啊,小陵,你別怕麻煩,檢查一下總歸是好的,我這就讓腦科的張主任過來。”江浩天說著,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幾個醫生帶著一眾護士趕了過來。
“那好吧。”沈江陵知道他們是為自己好,心裡暖暖的,沒有再拒絕。
他在原先的世界裡孤身一人,病得再嚴重也是自己扛著。
有次不知道是中暑還是什麼,別說下床了,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頭還跟針扎似的突突的疼。
他那天幾次疼暈過去又疼醒,還以為自己要死在出租屋裡,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第二天稍微有了力氣,他點了個外賣,掙扎著爬起來去拿。
吃完之後又一步一歇走到衛生所抽血化驗,拿了些藥,休息了小半個月才徹底好了。
因此,雖然換了個世界生活,他除了對自己即將到手的房子有些惋惜,並沒有太大的牴觸情緒。
因為那個世界沒有可以讓他留戀的東西。
經過一番嚴密的檢查,醫生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輕微腦震盪,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江浩天聽了,鬆了一口氣。
他手裡突然被人塞了什麼,開啟一看,是一塊帶著體溫的大白兔奶糖。
心瞬間軟了。
“浩天哥,之前是我不懂事,讓你傷心了。”沈江陵摳著被子,臉上滿是愧疚。
他頭上纏著繃帶,因為疼痛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也是蒼白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這模樣格外惹人疼。
其實原主一直想跟江浩天和好,他知道江浩天喜歡吃糖,口袋裡經常備著幾顆。
但是他們中間隔著冷司寒,還有幾個心術不正的朋友從中挑撥,原主是個被嬌慣著的小少爺,傻乎乎地聽了那些人的話,不知道江浩天是討厭他被人哄騙,還以為江浩天討厭他。
江浩天太要強,又不屑解釋,種種誤會加在一起,兩人最終漸行漸遠。
現在沈江陵來了,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笨蛋!”江浩天罵了一聲,嘴角卻是控制不住地上揚。
看到他泛紅的耳朵,沈江陵忍不住笑了。
江浩天真好哄,一糖就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
沈江陵頭疼得不行,之前全靠一口氣撐著,現在有人依靠,臉上露出了幾分疲態,上眼皮跟下眼皮開始打架。
江浩天見狀,連忙將醫生和護士喊出去,生怕吵到沈江陵。
看他這樣忙前忙後,冷司寒眼底劃過一絲冷洌。
白憐華躲在冷司寒身後,看著這一大群人圍著沈江陵忙前忙後,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憑什麼沈江陵就能含著金湯匙出生,要什麼有什麼,而他卻生活在一個貧窮的家庭,為了溫飽伏低做小?
剛開始被冷司寒強行綁到別墅裡,他確實惱怒。
但是時間久了,白憐華習慣了住奢華的別墅,睡柔軟的大床,吃著他從前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