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這種事,男人好像總是無師自通的。打褲襠裡冒出那幾根還不甚濃密的茸毛時,男人便知曉那根分身真正的用處。
十來歲的年紀,男孩們便愛湊在一處嬉嬉笑笑地議論著姑娘們的容貌、身形。厲北山頭一次對異性有了幻想,還是因了大姐房裡的那本時興的畫報。那本畫報是美國人所辦的,裡頭不僅有許多西洋景兒,亦有許多西洋妞兒。
而那些西洋妞兒與中國女人很是不同。藍眼睛、黃頭髮自不消說,但她們豐滿的身姿加上暴露的衣著對男人來說,尤其對正值青春期的男孩來說,都是十分具有誘惑力的。
年少的厲北山,只是在無意間瞥了一眼那畫報上只著了叄點式泳裝的洋女人一眼,當天晚上,便夢遺了。
這事兒,他對誰也沒說過。因為也無人可說。小時候的他,來到這個家,便是寂寞的。除了大姐對自己還有所照顧外,這府裡其餘的親人,對他總是冷不冷、熱不熱的。
可這樣的事,自然也無法對大姐說。因自己有了這樣的變化,他也開始下意識地不敢往大姐房裡跑了。每日不是上學,便是纏著高春成,讓他帶自己去兵營。
可兵營是什麼地方?一窩正值雄狼一樣年紀的男人,除了打仗練兵,私下裡聊的,哪能少得了女人?
“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這句話,用在當時的厲北山身上,便是再合適不過了。他雖沒“吃”過女人,但耳濡目染久了,對男女之間那點私私隱隱,卻是清楚得很。不論是粗俗的見聞,亦或是帶點羅曼蒂克氣息的故事,大抵他都能說出一二門道來。
當“顛鸞倒鳳”這個詞出自葉南枝之口時,還是令他微微地驚詫了一陣。他自然是不用去看那本《房中秘術》,便能通曉這個詞的深意的。他也聽人說過,那個姿勢所帶給人的快感是無法言說的。
只是,如何無法言說?他今日才有幸感悟。
正如他們的第一次一樣,此時他的手心也是有些緊張地出了汗,但裹於胸中的那顆心,卻又有著狂跳不止的興奮。
他將她置於自己的身上,並將兩條白生生的玉腿分列在他的頭側。她的私處正好對著他的口,因頭先已對她做了好一番的愛撫,那肉粉色的玉蛤上此時都還是水灩灩的一片,淫靡得令人更覺口乾舌燥,下身的勃起也更甚了幾分。
而此時的葉南枝,除卻羞臊外,心中的緊張也是溢於言表的。她的手扶按在他的胯間,那根能叫她欲生欲死的陽物,正昂首挺立地矗在她的面前。以往這物什不論霸道還是溫柔,都是要往她的底下鑽的。只要他進來了,不論抽插還是挺動,她便安分地等著消受即可。可今日,竟要入她的口,叫她不知該用嘴裡那些舌齒怎樣對它才好。
她的腦子裡有些迷亂,但根本由不得她多想,空蕩蕩的身下便被一股溫熱的氣息給侵佔了。
“唔……”
她忍不住嬌呼一聲,只覺得是他的舌頂著自己那顆十分敏感的珠蕊衝進來了。
他最知她的敏感處,以往常常用手,便已經能叫她瀉出許多水來。於是他便想著,這會兒若是用舌來逗,必定會令她更為快活。
靈活的長舌探進又探出,舌尖在她玉蛤的窄縫間舔舔點點,在那顆最為稚美的珠蕊上打旋挑逗。
難耐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從她的口裡發出,粘膩的水哆哆嗦嗦地流到他的嘴上。他用舌舔,用嘴嘬,彷彿要將那水全都吃乾淨。卻不想,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令她越流越多。
儘管如此,他也不想輕易放棄。因為他的舌,明顯要比他的陽物更有耐心。不僅在她私處的每一個角落壞心逗弄,還一遍又一遍地用舌尖刺激她內裡的軟肉。彷彿要將她內裡的構造都描摹熟讀,就像在腦中刻上一幅幅行軍的地圖,以便將來更好地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