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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家姑嫂往國公府送東西看到了他們,還跟他們用了頓膳,回頭走時,谷芝堇還讓她的跟班兒餘小英給皇帝把了次脈。
餘小英把完脈也是嘖嘖稱奇,皺著眉頭道,“不可能啊。”
皇帝的身子齊奚再清楚不過,跟表姨夫笑道,“比以前好了許多罷?”
瀕死之人還能活過來,且體力氣息生生不息,已不是好許多能言的,已算是奇蹟,餘小英點頭,心中奇怪,但也不是太過於奇怪。
求生慾望強的人,也總有那麼幾個出人意料的,他現在在皇帝身上看到了生氣,不像之前不過十歲出頭的人,就像活了百年般麻木,透著股灰敗的死氣。
因著皇帝跟齊奚來了,連著幾日國公府都是每頓膳都是一家人一起用,便連早膳亦如此,謝慧齊帶著齊奚準備一日三餐,她們下了廚,也是頗費了些功夫。
謝慧齊能做的也就是這些年常做的兩三樣,做出來還挺好吃,別的手上功夫生疏了,也就廢了,倒是齊奚能做出幾十樣菜來都不帶重樣的,很是讓謝慧齊多看了幾眼,也嚐了不少。
齊奚在深宮裡天天找事情做,她親手做的飯膳再如何差皇帝也是要用的,她倒也不折磨人,做的也是花樣百出,她打發了時日,也把人養得不錯。
大年三十這天皇帝跟齊奚用過早膳,皇帝就帶著齊奚和這幾日在國公府搜刮的眾多好東西走了,其中還有一箱國公夫人煞費苦心為國公爺尋來的古籍和眾多孤本——送走了兩隻蝗蟲,國公爺不知如何作想,但人一走,國公夫人倍感欣喜,覺得短時間內怕是很難想起她還有個女兒來。
大年初一這日,謝慧齊接了不少要登門拜年的帖子,她挑揀了不少回了帖子回去。
她開始正視起給三兒子看人的事了,她是準備大撒魚網,在京中家教良好的人家中挑個閨秀回來。
閨秀樣貌不必一等一,但性情好,足夠聰慧就行,身份上她反倒放得開了一些,嫡女庶女皆可——在兩者上,庶女其實更適合三子一些,庶女總沒得嫡女來得受重視,自我認知總是要清醒些。
嫡女也不乏好的,但是天之嬌女有所倚仗,難免會有點心高氣傲,而三子是骨子裡真正像了他父親的,要是娶個脾氣嬌氣一點的,她氣著回一次孃家,那這一去就是有去無回了,她這個兒子是絕對不會對此多看一眼,多廢一句話,更別說還讓人回他的家了。
真論起來三子是他們兄弟之間最挑剔的那個了,她找出了人不說,還得他過眼,到時候也還真不是她喜歡他就點頭的,按她對三兒子的瞭解,他嘴間的隨便從來都不隨便,去年他長兄走時辦的那場大宴上,她也是叮囑了他的,可他一個人都沒看上。
她開了門禁,國公府也要比去年熱鬧多了,她也是忙過了正月十五,一箇中意的都沒挑出來,謝由卻道要回江南了。
他說要去接他阿父回了。
謝慧齊疑惑不已,去問丈夫,這才知謝由帶回來了二郎的請辭表,他準備今年就回京城,不想再在江南呆下去。
江南這時已穩,謝晉慶也可回來,朝廷正月上朝過後也商議出了誰去接他江南監御史的職,謝由正好跟上任的官員一道前去江南。
謝由要再跑一趟,謝慧齊也攔不住他,便再由了他去。
正月過後,林杳過來跟國公爺求醫求藥,林元帥老疾病發,要多年上等,只有齊國公府和內宮有的老參和國公府的針灸大夫,謝慧齊點了頭。
這針灸大夫去了一月,臥病在床的林立淵又能再下武場,健步如飛,林杳過來與齊國公道了謝,把人也送了回來——同時又跟謝慧齊求了件事,想讓其子每月逢一過來讓國公府藥堂的大夫給他扎扎針。
國公府的大夫也是看了,他長子的耳朵尚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