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這是在逗他開心呢。
不過,這挺好的,自東宮有了這個無時無刻都有話跟他說的表弟,他的日子也就不再寂靜得那麼可怕了。
皇長孫要來,老國公夫人都操了心,謝慧齊就更加了,人還沒到,她就開始準備給他帶回去的東西了。
衣襪鞋襪都是必備的,雖然國公府能準備的都是些常服,但謝慧齊對這個是極其拿手的,她這麼年些,也就精進了些吃喝穿戴的本事,衣物好看與實用兼備,比宮裡大多時候只重面子不重裡子的衣裳要穿得舒服得多。
皇宮的日子雖然尊貴,但一半的日子都是有束縛的,即使是皇帝穿的那身龍袍也是好幾斤重,再加上那頂帽子,加起來也有重量不少,一天就是隻頂小半天,也是夠累的。
吃食藥物更是要備,謝慧齊差使著府裡的人忙得團團轉,心裡也是不輕鬆。
府裡婆婆她們瞞著她,下人也瞞著她,管事的更是隻報喜絕對不報憂,但她也知道,國公府的莊子已經不出產了,大家都在坐以待斃。
她生孩子前後的三個月完全不能管事,現在月子坐出來了,她腦子也該動了。
要不,坐吃山窮。
溫尊一進國公府,秦家居然這時候也是來了人,是秦右相大人弟弟的夫人,秦二夫人。
謝慧齊一聽這夫人上了門有些納悶,但秦相跟她家大人同朝為官,秦相儘管是皇帝的人,但他們私下這交情也還是好的,謝慧齊對秦家的突然上門有點不解,但在尋思過後還是點了頭。
不過,她還是找人去召齊封,想問問大管事的秦二夫人怎麼會突然上門。
一直被小表妹拉著手說悄悄話的溫尊這時候抬起頭,朝表伯母淡道,“伯母,我知。”
“啊?”謝慧齊一愣,心裡突然有不好之感。
“秦右相的次女,被皇祖父指給了我父王,不過此事還沒定,我父王似無意定太子妃。”溫尊淡道。
“嗯?”小金珠不解,“太子叔叔不是有若桑嬸孃了嗎?怎麼還要個太子妃?”
“呵。”溫尊淡漠地輕笑了一聲,把小表妹抱起坐到了身邊,摸了摸她柔嫩的小臉,看著充滿著靈氣的眼睛,淡道,“他不要的,他就一個太子妃。”
“哦。”小金珠點點頭。
這才對嘛,一個太子妃才是對的。
像她阿父,就她阿孃一個。
要是再多一個阿孃,她就得幫她阿孃打斷阿父的腿了。
這事兒是沒得商量的。
這廂謝慧齊一聽這事,當下就朝婆婆和二嬸看去。
齊二嬸清了清喉嚨,道,“這事我好像是聽人說了,但沒想是真的,今日聽嘟嘟一說才知是真的。”
謝慧齊聽了哭笑不得,現在才說,這是想瞞她到什麼時候去?
秦家的二夫人都請進來了。
謝慧齊站起來朝婆婆二嬸福了一禮,“人既然都來了,那我去珠玉院走一趟。”
齊二嬸心虛不已,這段時日為免她操心過勞,她們可瞞了她不少事的。
聽到此,她連忙站起身來,“我和你一道去,讓你娘先和嘟嘟說會兒話。”
“伯孃,你且去就是。”溫尊一看她看過來,溫和地道。
“好。”謝慧齊看著這個溫潤得就跟水一樣柔和的皇長孫,也是滿臉的溫柔。
孩子長得多好啊,一看就是個內強之人,可惜若桑不能看著他長大成人,娶妻生子。
路上,謝慧齊琢磨了一下,跟齊二嬸商量著,“二嬸,太子應是不會再定太子妃了的吧?”
“你沒聽嘟嘟剛才所說?”怎麼可能會訂。
“那我就知道見到人要怎麼說了。”
“不管來意為何,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