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不是了呢……”
“說你什麼?”齊二夫人皺眉,眼睛細不可察地朝伺候她的那些下人看去。
小麥帶著一群丫鬟福著半腰不敢動彈。
“說我罵謝侯府的老太君……”
“罵她怎麼了?”齊二夫人頓時氣勢一兇,拍著桌子厲聲道,“罵她怎麼了?她誰啊,罵句都不行了啊?”
“二嬸……”
“那孫子在朝廷裡說你?”齊二夫人說到這冷笑了起來,“你等著吧,看誰敢給跟他收屍!”
齊二夫人的話雖不中但不遠,那諫官背後欠一屁股賭債,跟同僚其夫人通姦,以及同他夫人孃家的庶妹媾和的事被捅了出來,被討債的和同僚家,還有親家堵在家中焦頭爛額,半世清名一夜之間被毀。
這年頭,身上家中沒幾件髒事的人家甚少,就是國公府也是出了好幾樁中了對方的美人計害家產慘損的醜事,更有上任國公府老爺親自毒害嫡妻的混帳事,更別提一些七七八八的小丑事了……
國公府的兩個老爺沒少幹蠢事。
他們兩個對國公府做的最好的事怕就是以死保了國公府幾年的太平。
太子與表哥在東宮中下著棋,又以玩笑口吻道,“韓相的狗死了一條,表哥你就不怕他上門跟你要銀子啊。”
“國公府的錢,都歸了你父皇了……”齊君昀下了一子,淡道,“要用銀子,也是我跟韓相討點花花,救救急。”
太子“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他笑了好幾聲才道,“你就不怕韓相跟你一樣來一招釜底抽薪,跟你背水一戰啊?”
“嗯。”齊君昀看著表弟的棋局已敗,把剛摸到的棋子扔回了棋缽,淡道,“韓相的銀子是從你父皇手裡撈的,他要是敢送到你父皇手裡,那他的腦子長的也就跟你的一樣了。”
太子頓時苦臉,“表哥……”
若桑這時候端了熱茶來,只換了長公子手邊的那邊,換過茶後就端著盤子走了。
太子急喊,“哎,哎,哎,我說你這小姑娘,哪來的這麼大脾氣,我的還沒換呢?”
看著她要走出門,太子手都舉起來了,“我說我的還沒換,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兇,連主子的那口熱茶都不給了,不像話啊……”
等他說完,若桑都走遠了。
“安昌……”
見表哥喊他的名,太子萎了,垂著頭喪氣道,“知道了,你放心,我回頭把我腦子長得跟韓相的不一樣。”
齊君昀沒理會他,接著淡道,“韓相那有批銀子會沿著官河上京,具體走到哪了我還不知道,我等會要去見你父皇,向他舉薦你,你是去還是不去?”
太子眼睛瞪大,喃喃道,“表哥,你莫開我玩笑。”
他最不喜歡跟人開玩笑了。
“去,還是不去?”
“去!”太子一個激靈就撲向了齊君昀,把他表哥的手拉到胸口放著,嚥著口水問他,“表哥你聽到了嗎?”
感覺到了他為他狂野跳動的心跳聲了嗎?
齊君昀什麼也沒說,把手抽了出來就在他頭上不輕不重地抽了一記,起身撣了撣衣袍,“那就準備罷。”
說罷,他揮袖背手而去。
太子看著他背影一臉的崇敬,“表哥你慢走!你要是不著急走的話,等我一下,我送送你……”
等他嚷嚷完,長公子已經走了。
爾後,東宮響起了門關門合的聲音。
“太子。”若桑跟一個身著太監衣裳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跟他請安。
太子已經褪去了他臉上常掛著的放蕩不羈的笑容,他在房裡來回走了幾步,“這次我們出去如果不用到國公府的,能帶幾個自己人走?要完全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