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益城外匯聚的野獸越來越多的時候,它們的膽子也便越來越大,尤其是本就食肉的角色更是已然不知道什麼是本能的恐懼,竟敢衝著浩浩蕩蕩的人潮撲殺而來。
益城地勢偏高,哪怕排在城門附近的百姓們也自然可以看到遠處獸群。
長長的入城隊伍立時便亂了,人們推搡著擁擠著,一個勁兒的往城門的方向去,混亂之中不少人被推到護城河裡,老人的呼喊、婦女和孩子們的哭泣聲不絕於耳......
各個城門處負責檢查的軍士們擋不住了,大量的百姓推擠著爭先恐後的湧入城門,城內城外立刻便亂作一團。
於是,益城的城門緩緩落下,厚重的包裹了鋼鐵的城門彷彿一道無情的天塹,給了城內的人大大的安心,卻也將一切的絕望擋在了門外。
哭泣聲、咒罵聲、乞求聲、詛咒聲匯成一片混亂的海洋,將城牆上下兩個世界一同淹沒......
可無論怎樣,都擋不住西來的獸潮。
野獸聚集的越來越多,漸漸的,有了衝擊大城的氣勢。
百姓們絕了進入益城的心,只是本能的趨吉避凶,年輕些的已經拖拽著家口繞城而走往東方而逃,只留下些無人照看的老幼之流贅在身後行動遲緩,亦或者只是等死吧......
獸群洶湧,彷彿無窮無盡,等到獸潮成勢,不知是哪裡率先發動前衝,就像是一顆明火落入滾油之中,一剎那便點燃了所有野獸的兇性,它們瘋狂的嘶吼著,紅著眼睛衝向益城!
然後,便有一條天河自九天而落!
帶著末日天劫般的氣勢,迎著獸潮起勢的方向衝去!
所過之處無論麋鹿亦或棕熊,只如大江裡的一尾游魚,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而那些率先前衝眼睜睜看著長河落盡的野獸,雙目之中令人驚懼的血紅漸漸散去,露出一雙雙恐懼到了極點的神情,再看看四周獸潮,驚得四下亂竄,一波剛剛起勢的衝鋒就在混亂之中終結。
可天河也就只有一條。
因為天空之中一朵閒雲忽的“燃燒”起來,將半個天空都印照得夕陽晚霞般燦爛,與那一條長河的源頭正面對上,氣氛剎時便緊張凝重起來。
失去了理智的野獸哪裡能忍得太久,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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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前方大群的人類彷彿待宰的羔羊,很快便又有野獸成批的呼喊著前衝,獸潮再起!
這一次能夠擋在獸潮之前的只有數十道如同大地銀梭一般的光芒,他們游魚般掠過獸潮帶起一蓬蓬鮮血,卻終究勢微,根本無法阻擋大面積的獸潮前衝之勢,無數的野獸從那一片穿梭著光芒的區域兩側繞行而過,只在那裡留下一個巨大而血腥的橢圓形空白!
仍舊東逃的百姓很快便遭了災,他們哪裡能跑得過紅了眼睛的獸群?
兩邊只一接觸便有大片的百姓被撲倒,正值壯年的還能掙扎片刻,然後被瘋狂撲來的多個野獸撕咬碰撞得傷重垂死,年紀稍稍大一些或小一些的則根本來不及抵抗便被擊倒在地......
一個懷裡抱著孩子的婦女眼見逃脫不及,便將懷裡的孩子丟給從身邊而過的莊稼漢,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便被身後一頭棕熊撲倒,淒厲的慘叫聲中變得血肉模糊。
那莊稼漢哪裡顧得回頭,只是抱了啼哭的孩子前奔,卻在下一刻被一頭發了狂的野牛撞飛......
處處皆是慘狀。
只如真實地獄。
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不忍直視。
於是益城的城頭上便有士卒不顧軍令向城牆之下的獸群射出箭矢,繼而是更多計程車卒加入其中,來自城頭的箭雨讓靠近城牆的野獸遭到打擊,百姓們便一個個頂著箭雨也要靠近到護城河附近再圖東逃,或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