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邊牽掛著,就算別人不說,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給鬧騰死了。
明姝沉默下來,她坐著不說話,過了好會她抬頭,“是我的錯。”
“這和五娘子又有甚麼關係?”銀杏大為不解。
“我當時要是意志堅定點,也沒有這麼多事了。”明姝撐著下巴,慢慢道。要是她當初能狠心點,能對慕容叡視而不見,說不定呢?想起這個,明姝忍不住唾棄自己,她當初是真耐不住寂寞,或者說架不住人對她好。一對她好,腦袋就天昏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哪怕在心裡告誡過自己,這個男人不能碰,也沒多少用。
好女人一定不是她這樣的。
“五娘子,當時除了二郎君之外,誰還能真心對你好。”銀杏見她自暴自棄的,忍不住勸,“就是五娘子的兄長,對上娘子郎主,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任憑五娘子被欺負。”銀杏想著明姝在孃家過的日子就忍不住生氣,“要不是有二郎君處處護著五娘子,當眾給五娘子尊敬顏面,還不知道娘子要怎麼辦呢。”
明姝沉默下來,她收起兩條腿,雙手抱膝,下巴藏在膝蓋裡。
銀杏陪她好會,“二郎君這次被郎主打的比上回要重多了,聽那邊伺候的人說,郎主專挑背和腿打,上頭皮都打爛了,沒有一塊好地。”
明姝原本強行壓下去的擔心又冒出頭來,而且很快燒成了一片,在心頭上越燃越大。她閉上眼,整個人都埋入自己的膝蓋裡。
銀杏看見也不好說話了,坐在一邊,陪明姝坐著。
過了一會,有人敲門,說是那邊郎主要帶大郎君出去一趟。
明姝聽了後,穿鞋快步走出去。
慕容陟這幾日的心情不怎麼好,甚至連明姝他都不太願意見,明姝過去,見著他走出來。
她遲疑一下,還是上去,“家公要和夫君一塊出去?”
到了現在,夫君從她嘴裡說出來還是有點彆扭。
慕容陟點了點頭,“阿爺說有事要帶我出去一趟。”
他看到明姝嘴唇動了動,他道,“阿爺說,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留在家裡。”說著,他加了一句,“好好在家待著,不要胡亂走動。”
明姝點頭應下,送他出門,慕容淵看著兒子出來。腿有事,他只當是在沙場上受的傷,那也沒辦法了。可是不能生孩子,便是天意。
若是能治好,那最好,若是治不好……
那也算不上父母無情無義。
慕容淵見著扶著慕容陟的明姝,慕容陟走到車前,拍了拍明姝的手背,輕聲吩咐,“好了,你先回去吧。”
明姝嗯了聲,看他在幾個家僕的攙扶下上了車,才推回門內。
慕容淵揚聲道,“你阿家身體不適,家裡的事你多少照看些。”說著,伸手一揚馬鞭,還不等明姝答話,就走在前頭。
明姝目送這對父子走遠,才想起這一趟沒說出去做什麼,也沒說要出去多久。父子兩人就這麼直接走了,好像事先也沒有說過一聲。
明姝心下覺得不對,她去了一趟劉氏那兒,想要打聽一下。可是出來的是於氏,說夫人舊疾發作,暫時不能見人,還請娘子整頓家務。
一句話把她打發了出來,明姝心底的不安更濃厚了,可是這個沒辦法說出來。她和於氏說了幾句關心劉氏身子的話之後,慢慢退出來。
劉氏臥病,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落到明姝身上,明姝之前曾經幫劉氏管家,哪怕是突然之間被任命的,但是事情到了她的手裡,依然能辦的穩穩有序。
她低頭看下頭捧上來的賬本,只聽到門口那兒傳來一聲孩子的聲音,“阿嫂!”
明姝抬頭,只見著慕容允跑跑跳跳進來。
慕容允進來,伸手就給明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