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搖搖頭,再等等看吧。
“再過一段日子看看,這夫妻兩個有時候也看緣分。”劉氏思前想後,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慕容淵的奏章送了上去,不多時從洛陽來的使者送來了皇帝的賞賜,還有口信。
“陛下說,二郎君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若是想要去洛陽的話,陛下掃榻以待。”使者對慕容叡輕聲道。
慕容叡抬眼起來,現在場面是花團錦簇,外面是從洛陽帶來的各類錦帛,前來祝賀的賓客也都在門外,就等慕容叡把這位使者送到別的地方,就進來嚮慕容淵祝賀。
慕容叡把使者請到房內,外面的賓客們見著宣讀旨意已經完了,紛紛起來,往院內來,往慕容淵那兒去。
慕容叡把使者請入屋子裡頭,“和陛下說,我在外面,比在洛陽,對陛下更好。”
使者聽後滿臉疑惑,洛陽是帝都所在,能在洛陽做官,那簡直前途無量。不知道面前這位怎麼會拒絕。
“請使君把在下的話傳達給陛下。”慕容叡笑眯眯道。
使者拿不準慕容叡話語裡的意思,可也不敢直接問出來,聽他這麼說,應下來了。
看來小皇帝在洛陽過得可謂是水深火熱,慕容叡聽到使者話語裡的意思,就忍不住想笑。他藉此可以為自己謀取得些許好處。
他把使者送上上座,回身見著明姝扶著慕容陟過來。慕容陟原本不想來,慕容叡越是風光,越是顯現他的中庸無能,不,中庸都算不上,或許只能稱之為廢物。
但是來的賓客太多,若是不來,反而給人留下話柄,傳出兄弟不和,哪怕不想來,也不得不強撐著來。
明姝一手扶著他的手臂,慕容陟強撐著不讓自己腿腳上的缺陷表露的太大,幾乎一半的身體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慕容陟身量和慕容叡差不多,哪怕看上去有些消瘦,但也輕不到哪兒去。明姝吃力的扶住他,整個人幾乎都有些搖搖欲墜。
“阿兄!”慕容叡朗朗道。
明姝看過去,他今日換了新衣,頭髮梳的整齊,相貌堂堂。他依舊相貌英俊,但是整個人卻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他站在那兒光華自斂,沉穩了許多。
明姝見到他,不由自主的心如鹿撞,慕容叡大步走過來,目光在掠過她身上,最後停在慕容陟身上,“阿兄來了。”
慕容陟笑的略有些勉強,“阿爺為你設宴,我怎會不來。”
“那就好,阿兄來了,我這心裡才高興。”慕容叡說著伸手就從明姝的臂彎裡插過去,一把把慕容陟給抄過來。
壓在身上的重量頓時消失,慕容叡回頭看了她一眼,而後繼續對慕容陟道,“阿兄來了正好,我有好多話要對阿兄說呢。”
慕容陟有些意外,慕容叡繼續道,“阿兄不知道,就是因為我自小沒有和我在一塊,所以更希望能和阿兄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場。”
慕容叡說的真摯,若不是明姝知道他私底下如何,不然都要被他給矇混過去了。
慕容陟也吃驚,只是推說他還有客人要照顧,痛快喝一場的事,等到之後再尋時候好好喝一次。
等到話說完了,慕容陟整個人也坐在了床上,他到了床上,沒有了之前的緊張。這邊都是男客,明姝不宜出現在這裡,讓家僕好好伺候他之後,尋道到後面去。
她走到半道,慕容叡迎面而來。周圍人來人往,慕容叡徑自走到明姝面前,莞爾“嫂嫂好巧。”
他這會應該在前面,跑到這兒來,恐怕不是好巧,而是預謀。
那夜她是瘋了,瘋過之後又自我唾棄。不知如何面對慕容叡和慕容陟。
“小叔,”明姝做賊心虛,她飛快的屈了屈膝蓋,“我先去阿家那邊了。”說著,繞過慕容叡就走。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