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麼多人,還是別了。
他對明姝甚是照拂,那些狂蜂浪蝶不敢觸他的黴頭,或者還沒大膽到招惹慕容家。心裡有些想法,最終還是按捺下去。
不多時烤好的鹿肉送了過來,鹿肉冒著熱騰騰的香味,上頭還澆著蜂蜜。
這個天沒有比熱騰騰的烤肉更加吸引人了。
慕容叡抽出匕首就要給明姝割肉,這一切都被姿娥看在眼裡,姿娥心裡憤怒激盪,她也瞧過好幾對快要定下來的男女,哪個不是男人對女子細心呵護,百依百順的。
姿娥伸手抽匕首,刀刃壓在慕容叡刀上。
“噯,事先說好啊,這鹿誰一起去獵的,就能一起吃。無關緊要的人過來,是為了蹭吃蹭喝嗎?”
她嫌說了不夠,還拿眼去覷明姝,生怕不讓人知道自己劍指明姝。
這個出身卑微的漢女,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能允許她在這兒,已經是她寬宏大量,還想和她分杯羹,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慕容叡的臉頓時拉下來,“你說誰?”
他這話問的直接,沒有給半點面子。當場就有人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大家彼此都是熟人,計較那麼多幹甚麼!”
“誰是熟人啊!”姿娥長到這麼大就沒受這份委屈,她毫不客氣,指著明姝,“我說的就是她!”
“我參與行獵了,我的那一份算在嫂嫂身上。”
明姝聽姿娥把火燒到了她的身上,起身要走,被慕容叡按下,“嫂嫂照顧兄長辛苦了,代替兄長出面,豈能一走了之?”
被他這麼一提醒,明姝想起自己這回不是為著自己來的。
她正色看向姿娥,“我今日是代表夫君前來見過諸位將軍,至於過來和諸位郎君娘子見面,是奉了阿家之命。尉遲娘子說小女過來是為了蹭吃蹭喝,不知所言何意?”
姿娥被她這麼一說,想起她並不是自己要跟來的,而是劉氏讓她過來。
她心下不禁怪起了未來婆母。好端端的,要這麼個人過來幹什麼。
“尉遲娘子此言,該不是覺得慕容一門在平城都是碌碌無能之輩,治理恆州無功,連秋獵上面得一塊鹿肉的資格都沒有?”
明姝用最溫和的話說著最咄咄逼人的話,“難道在娘子心裡,慕容家竟然如此不堪?”
慕容叡放下了匕首,有些驚訝,更有些新奇,眼前小婦人平常溫順的和只小兔兒一樣,他伸手摸摸,還會抖抖尾巴,呲牙咬人都是沒力氣。現在竟然一口氣說出這麼多刺人的話?
“你血口噴人!”姿娥哪裡聽過這等話,頓時臉蛋漲得通紅,她伸手指明姝。
明姝含笑,沒有半點慍怒,“娘子說小女血口噴人,不要只是籠統說一說,如果那話不是針對小女,那,到底是說誰呢。”
明姝說著,抬起眼來,目光在在場的人身上轉了一圈,“還是說另有別人?”
在這兒的人,都是門戶差不多的年輕人。聽明姝此話,有些人看向姿娥的目光有些不善。
“我、我……”姿娥沒有料想到明姝不禁沒有乖乖把這口氣吞下去,竟然站起來和她針鋒相對,不過比起這個,眼前的情況更為著急。
在場的人也不是個個都去打獵了,當即有兩個人拂袖而去。
姿娥見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人,見狀大急,慕容叡站在她面前,“說錯了話,好歹要道歉吧?”
道什麼歉!她能說那些話,還不都是他逼得!
慕容叡見她死活不肯道歉,臉色倏地冷下來,“我真沒想到,你家是這麼養女兒的。”
姿娥一聽,頓時壓在心底的委屈一股腦全爆發了,她抽袖子跑開。
慕容叡面色陰冷的看著她逃開的身影,叫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