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叡繫好腰帶,見她還在整理凌亂的衣裙,乾脆過來給幫她整理。她渾身上下亂的不像樣了,裙帶還好,可是上襦被扯得亂七八糟,裡頭的裲襠也被扯落了半邊,靠著另外一條肩帶勉強掛在裡頭,隔著紗衣中單,還能看到裡頭的亂相。
明姝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慕容叡過來,明姝有些彆扭,不愛叫他過來給自己收拾,可他力氣要比自己大很多,完全不容拒絕。慕容叡對女人衣服沒有太多研究,勉勉強強給她收拾整齊了。
幸好今天明姝梳了個很簡單的髮髻,只要伸手把簪子把頭髮再固定就行了,要不然披頭散髮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都是你不好。”明姝收拾好了之後,靠在他胸膛上嬌嗔,“哪裡不好,偏偏在這兒。四面都沒個遮擋,被人看見要怎麼辦?”
她膽子沒他那麼大,光是想想,渾身的血都要涼了。
“放心看不到的。”慕容叡看了看四周,這片林子長得十分茂盛,灌木林都有半人高,馬這裡頭跑,多少還是有些困難,別說離著一段距離,根本看不清楚,就算有人瞧出端倪了,恐怕也是掉頭就跑,打擾人好事不被馬踢,也要被人一刀挑了。
明姝只當他胡說八道,不依不肯的,“你就知道說這些來哄我。”
她渾身上下沒了力氣,拿慕容叡當墊子靠著,“你就不顧我死活,被人看到你不會有甚麼,我就說不定了。”
“胡說八道,就愛亂想,”慕容叡摸摸她的頭髮,“不會有事。而且傳出去了,又能怎麼樣?”
的確能怎麼樣,他就是從苦寒之地來的,根本不守那套漢人的規矩。何況要是真鬧開了,他就乾脆遵循鮮卑舊俗,娶了她。雖然朝廷叫停這個鮮卑舊俗,說是罔顧人倫。可朝廷自己裡頭也不乾淨,諸王裡頭,偷自己嬸母的都有。他和他們比起來,簡直乾淨的不能再幹淨了。
明姝靠在他身上,等體力恢復些,“該起來了吧?河南長公主那邊也不知道跑到多遠了。”
慕容叡在她腰上的手沒放開,他抱著她坐在一棵橫倒在地的樹幹上。
“這會恐怕都跑遠了,她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
明姝聽了有些歡欣雀躍,嘴裡還說不好,畢竟出來這麼一趟也是結交朋友的,就這麼和她混在一塊了,豈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慕容叡聽到言不由心的,不禁覺得好笑,抱起她來直接丟到馬背上,翻身坐到她身後,往另外個方向去了。
“你這張嘴啊,就是不輕易說真話。”慕容叡就在她身後,一手環住她的腰,她現在腰痠無力,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勁,說不定他一個不注意,她就能和水一樣滑下去了。
女人如水,她還真是如此。
慕容叡雙腿夾了夾馬腹,驅使馬兒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這塊地方處處都是驚喜,出了林子是另外一篇視野寬闊的平地,綠草茵茵,而且沒多少人!
這片地方,應該就是河南長公主的地頭了。貴族們都有自己圈佔的土地,由自己的佃戶開墾,不管種出來的東西,還是能跑能跳的活物,都是屬於他們。外人沒有允許不能入內。來的人恐怕都跟著河南長公主往前頭狂奔去了,他們兩個落下來,加上又沒帶奴僕,就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不過慕容叡再喜歡不過。他不喜歡在洛陽狩獵,洛陽煙雨朦朧,風颳的再厲害,在他看來也是溫情脈脈。
這種地方就是富貴窩,在這兒待久了,都容易把鬥志給消磨乾淨。
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野物。實在是沒有多少挑戰。
他不想和那些高門子弟浪費時間,乾脆和她在一塊。
“我甚麼時候不和你說真話了。”明姝故意道。
慕容叡笑而不語,明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