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還有一個心願未了,不想在鐵窗裡度過餘生。不過,話說回來,犯案地點也不屬於警探你的管轄區域。”
“心願?”警探疑惑地摸了摸鼻子,不知他在打什麼啞謎。
“嗯,十年前我就想回到祖國,去那些當年曾向某個人說過的地方走一走。只可惜……”項聞突然看了下表,改口說道:“我的航班要起飛了,再見,警探。”
送走了這位神秘的老者,警探馬不停蹄地趕回警署,打算立即申請搜查令和逮捕令。但剛踏進辦公室,便見座位上有兩位年輕的華夏人,似乎已經等待了許久。
“請問這兩位是……”他看了一眼同事,對方立即介紹道:“他們說要提供金雀花拍賣行的線索,指名要找你。”
“哦?又有線索?”警探精神一振:“請到這邊來講。”
“‘又’?”走在前面的青年敏銳地皺了皺眉,隨即按下疑惑,自我介紹道:“我叫慕容析,他是我的朋友莫允風,我們來提供金雀花製造贗品的線索。”
與此同時,華夏。
雁遊站在計程車前,對雲律說道:“師兄,我這邊還有事,就不送你了,一路小心。回到廣州如果事情不順利,記得聯絡我們。”
“放心吧,我和莫允風的交情雖然談不上多深,但這件事既然你們已經商量好了,以他的為人肯定會幫我處理到最完美。”
雲律感嘆道,“以前失眠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將來該怎樣收場?真是沒想到,最後竟是金雀花替我背了黑鍋。”
慕容析與莫允風之所以會向日不落警方舉報,完全是受慕容灰所託,而決定將雲律製造贗品之事栽贓到弗斯科頭上的,自然是雁遊。
“當時我被邁克爾的無恥氣得不輕,只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正好師兄售賣贗品的組織,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用其他辦法來處理未免扎眼,便想到了這個法子。”
頓了一頓,雁遊又說道:“至於以往的那些贗品——”
雲律指了指小關背上的揹包:“昨晚我已經連夜整理出清單,到時會設法讓警方‘無意發現’。再由裴先生帶頭呼籲,從金雀花的資產裡劃款全額賠償買到贗品的客戶。一切都按你說的辦。”
雁遊點了點頭:“你提供給他們的價格,與他們透過炒作拍賣出的價格相差懸殊,有時甚至達到百倍,讓他們把錢吐出來倒也不過份。不過,師兄,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說到這個,雲律頓時笑了起來,斯文的面孔一掃往日的陰鷙,整個人看上去清朗無比:“老師讓我滾回來再念個學位。正好,小關和你朋友朱道的父親聊了幾次,決定和朱家一起開間瓷器廠,專門設計復古瓷器。比起復制,小關更喜歡創作。我回到四九城的話,今後剛好能幫上他的忙。”
聞言,雁遊也笑了:“這事朱道和我商量過,是件好事,我支援你們。那麼,我在學校等著你,師兄。”
等計程車駛離,慕容灰風風火火地從街口跑了過來:“小雁,現在可以走了嗎?教授和那些公務員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合同的事之所以能在短短時間內“上達天聽”,主要還是靠了英老的面子。打從得知合同的存在,老人家就放棄了離城避風頭的想法,成日在舊識間奔走遊說。所以在鑑定結果出來、確定合同與說明文書並非偽造之後,有關部門的反應才如此迅速。
當然,其中也不乏政治因素:再過一個多月就是12月19日,五年之前,也就是1984年的這天,華夏與日不落簽訂聯合宣告,明確了港島迴歸日期。有關部門覺得這件事是一個好契機,可以用“寶島未還,國寶先行”為主題,做一個五週年紀念節目。再加上英老的舊識們鼎力斡旋,使得整件事進展十分順利。
但是,這些也只是第一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