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見他不肯配合,工作人員頓時沉下臉來:“你想阻撓檢查?”
“不是……不!拿出你的搜查令來,我要求有律師在場!我是華僑,我給你國繳納了高額稅金,你們就是這麼對待納稅人的?”鍾歸大聲嚷嚷道,企圖將自己的身份當做最後一道擋箭牌。
工作人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這裡是華夏,是你該遵守我們的法律。而且,你們的公司註冊在當地人的名下,不是跨國企業,不需要那些手續。”
“你!”鍾歸沒想到對方竟不吃這套,頓時大怒。頭腦一熱,他向幾名兼充保鏢的下屬連使眼色,示意他們快來攔人。但那幾人卻像是腳下生了根似的,紋風不動。
他們不像鍾歸那麼自以為是,非常清楚,如果敢對公職人員動手,那今天的事可就不只是查賬那麼簡單了。
而且,這幾個人對組織毫無瞭解,以為公司的大老闆只是認識一些財力雄厚的外國商人,做點中間生意,根本不知道公司每年收羅的東西為拍賣行創造了怎樣驚人的利潤。
既然連上司的存在都不知道,也就談不上什麼忠誠。為了一份普通工作毆打公職人員?他們還沒那麼傻。
見平時跟哈巴狗似地圍著自己轉的保鏢居然不聽話,鍾歸氣得連連跺腳。
罵了幾句,他忽然心生一計,抄起桌上的水杯急急衝進辦公室,一把扯開電腦上蓋著的絨布,將主機後箱拉拽朝上,作勢欲澆。
高科技產品卻害怕最普通不過的水。只要這杯水澆下去,稅務局的人可就什麼也看不到了。想到他們大發雷霆卻無可奈何的模樣,鍾歸得意一笑。
但茶水將傾未傾之際,旁邊忽然有人伸手抄過茶杯,並順著離心力晃動了幾下。
也不知怎麼搞的,原本潑出小半的茶水,竟奇蹟般回到了杯子裡。茶杯懸平,茶水不停盪漾搖晃,卻是半滴也沒溢位。
這人的動作快得教人眼花繚亂。等鍾歸回過神來,才發現出手的竟是位俊美到極點的青年,不禁又急又怒:“你幹什麼!”
他還想去搶水杯,卻被青年一把按住肩膀。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卻讓他分毫動彈不得。
身體一痛,鍾歸反而找回了幾分理智:“你是誰?”
“喲,鍾老闆不認得我了?真是貴人多忘事。”
青年的容貌本來就教人過目難忘。鍾歸被他一提醒,頓時想了起來,卻更加糊塗:“你是潘家園給我帶路看燕耳尊的……”
“沒錯,看在咱們老交情的份上,今天我也給你帶個路。”
來人正是慕容灰。他臉上帶笑,下手卻一點也不留情,繼續緩慢地施加壓力。鍾歸甚至連抗議的力氣都沒有,就在越來越重的力道下,條件反射地雙腿一彎,跪了下去。
“你——”被按成這樣屈辱的姿勢,鍾歸自覺受了奇恥大辱。可惜他連罵都罵不出聲,只啞著嗓子斷斷續續擠出最大的疑問:“你是誰?要帶什麼路?”
慕容灰伸出另一隻手,輕慢地拍了拍他扭曲的面孔:“當然是把你從邪路拉回正道。指點迷津如再生父母,我也不要你這大兒子的孝順,只要你乖乖告訴我,你背後那些米國人是怎麼回事就好。”
鍾歸先是被他的胡說八道氣得差點吐血,聽到後面愣了一下,難以置通道:“你知道組織……你知道還敢這樣對我!不怕我們報復?”
慕容灰笑而不語,只用輕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傲慢慣了的鐘歸只覺這同當面打臉毫無區別,臉上火辣一片,不由掙扎著把能想到的籌碼都拋了出來:“你打不開賬本的,軟體設了密碼。而且組織也不會放過你,他們能量很大——”
“老徐,他要密碼,你輸給他看看。”
這時,工作人員陸續進來。雖然他們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