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揣摩他可能有的心理活動,精心佈下這個圈套。他自然不會用自己的本名行事,索性就借了老騙子謝老二的姓氏來用。
至於擒獲王豹之後、故意蒙上眼睛審問恫嚇的小手段,則無須贅言。
而那番“我家裡還有其他東西”的話,也是雁遊故意為之。前兩天因不確定王豹有沒有縮在看不見的地方窺視,他也曾說過幾遍。如果王豹能耐心一些,多觀察一陣,說不定還真能找出這唯一的破綻。可惜,他像其他入彀之人一樣,被貪字矇蔽了雙眼,毫不猶豫地主動跳進坑裡,結果什麼好處也沒撈到,只白白摔斷了自己的腿。
只是,從王豹嘴裡挖出了真相,卻並不代表大功告成。慕容灰問道:“接下來,我們去查電話號碼和那幾個地方嗎?”
雁遊點了點頭:“當然。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先往英老家走一趟,也是時候把真相告訴他老人家了。”
“嗯,也好。”慕容灰點了點頭,卻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但卻怎麼也想不出來。只得暫且按下這疑惑,和雁遊一起去找英老。
結果到了目的地,反而是英老點出了他的疑惑。
“……這位小同志,你找錯地方了吧?”
今天週末,男保姆回家探親,英老親自來開的門。結果發現上門的是個衣衫補丁重重、面板粗糙臘黃,頭上還頂了大草帽的陌生人。
“英老,是我和小雁啊。”慕容灰連忙往前一擠,讓英老看清自己的臉。他總算醒過神來了:小雁頂著那身偽裝就過來了,難怪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小雁?”英老又是一驚。雖然只見過一面,但那天一席長談,他對這兩個小輩的性子已摸了個□□不離十。雁遊穩重縝密,慕容灰跳脫靈動。某個角度來講,可謂互補天成。
如果是慕容灰幹出變裝的把戲,他一點兒也不會覺得奇怪。但這人是雁遊,那就透著十二分的古怪了。
再聯想起突然跑來自己家裡喝了兩壺茶,卻只是東拉西扯,漫無邊際地聊天,似乎沒什麼正事可講,但神色又時不時顯出焦慮的陳博彝,英老好像咂摸出點兒味道來了。
“有什麼話進來再說吧,陳教授也在。”
“陳老?”雁遊一愣,旋即想到,陳博彝應該是怕自己說的事兒太過驚人,將英老氣出個好歹來,反而讓自己陷入被動。所以才會在他們行動之後趕來,想為自己分擔責任。
這份體貼讓雁遊心中一暖,同時也生出幾分歉意:自從結識陳老以來,自己都是受他照顧,說要幫他修復古玩,卻至今沒有開工。唯一接手的燕耳尊,還是為了造假。自己也做不了別的,等這事兒一了,可得多幫陳老修復幾件東西,讓他多賺一點來做為彌補。
客廳裡,正心神不定端著茶杯發呆的陳博彝,一眼看見全須全尾的雁遊與慕容灰,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但旋即想到什麼,眉宇間復又凝重起來:“小雁,你來了就好。那件事——”
“陳老,您的好意我心領,但這事是我發現的,而且裡頭還有別的□□,我想親口告訴英老。”
“唉,也好。”
待眾人一起落座之後,在英老審視的目光下,雁遊儘量簡明扼要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因為顧忌到英老的慢性病,雁遊怕惹他生氣,刻意簡化了許世年的所作所為。但英老遍經風霜,又怎會聽不出他的春秋筆法。仍是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險些掀翻了茶几:“孽子!孽子!當初我就不該教他這些東西!學又不用心學,倒是仗著一點小聰明招搖生事!在學校裡折騰還不夠,還跑去外頭惹禍!”
陳博彝連忙說道:“您消消氣。許主任平時對您孝心可嘉,這一次也是受人矇蔽。”
雁遊也說道:“英老,生氣於事無補。我們本以為找到這個王豹,事情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