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楚塵內疚的表情一收，點頭說，“那我就放心了。”
厲焚：“……”
厲焚想回頭看楚塵的表情，但剛有所動作，又被他自己制止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一時間只有走路的沙沙聲響起。
厲焚蹙眉。
楚塵怎麼還不解釋他為什麼沒來？
正想著，楚塵開口說：“不過我還挺驚訝，今天來的竟然還是你。畢竟之前一年多時間，都是楚教官在，我當時還以為你特意過來找我麻煩呢，後來又想，你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果然你沒生氣。”
厲焚：“……”
可不就是來找楚塵麻煩的？
而且他已經快氣炸了。
厲焚被楚塵先發制人塞了張好人卡，只能說：“厲欲需要休息。”
因為背對著楚塵，不用被楚塵盯著看，所以厲焚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理，厲燃的精神已經和緩許多。曾經因為精神暴亂逐漸加重，所導致的各種毛病，現在已經差不多好了。
三個人格中，厲燃畢竟是主人格，想什麼時候控制身體都可以，而厲欲是第二個催生出來的人格，精神力又高，只要厲燃不跟他搶，他就可以成功搶奪身體。
至於厲欲，是底層人格。
厲焚才不會跟楚塵說，他是從季晟的口中，聽了他不行的言論，早上強行從厲欲那搶過身體，來質問楚塵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昨晚又被放鴿子，厲焚當然要繼續搶奪身體，找楚塵的麻煩！
今天來的是他，無非是厲欲搶不過他罷了。
休息？
工具人不需要休息。
楚塵“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厲焚磨磨蹭蹭，不住看楚塵。
楚塵注意到厲焚的視線，愣了愣：“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厲焚：“……沒。”
楚塵：“嗯。”
厲焚等了會兒，依然沒等到他想聽的話。
他不悅地心想，怎麼回事？
楚塵不是非常喜歡做那事兒嗎？既然昨天晚上太累了，兩人沒成功，那今天不應該找補回來？按照正常情況，楚塵該和他約定今晚見面了。
結果楚塵怎麼就沉默了？
但要讓厲焚主動約楚塵，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順利抵達目的地，楚塵公事公辦地說：“這塊區域還是比較大的，我們的精神力都比較高，建議分開行動。”
厲焚：“！”
雖然厲焚知道這種分配比較有效率，但還是有些不高興。
昨天楚塵還故意對著他說“真的嗎，我不信”那種話，今天就冷冷淡淡，想要和他拉開距離？
人們都說女人善變，但現在看來，有些男人也不遑多讓。
厲焚面無表情道：“那我去左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