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咳了幾聲,沈佑明顧不得這些難受,指著電視機,表情猙獰吼了起來:
“這個女人在胡說什麼?捐款?周於峰什麼時候乾的這些事!死老鼠什麼意思!這種沒腦子的貨,嫌自己的命太硬嗎?替死鬼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林元肯不由得後退一步,不敢多言,但此刻的表情凝重。
沈自強他們兄妹三人,也在看著電視,聽到花朵服飾、夏為外貿的名稱,皆是露出驚訝的神色。
沈自染緊抿著嘴,神色慌亂,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湧了上來。
想起上一次,周於峰專訪之後,把雲喜推到了老百姓的對立面,那這一次呢?
在浙海市。
沈佑平和曲貴餓兩位,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對沈佑明的猜測還一直在心裡懸著,又聽到如此敏感的詞,事情一件件地開始發生!
此時從腳底竄起來的膽寒,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沈佑平從來還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關於沈佑明的事,一件件浮現起來。
韓睿繼續聲情並茂地說著,所有人的情緒,在跟著她的話語再走,當電視機裡出現一張小女孩的照片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她的那雙眼睛上。
“她叫白和安,當時到訪的第一個家庭,孩子太懂事了,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看我的眼神,孩子所有的希望,都在那雙大眼睛裡。”
田亮亮低沉說道,看著那張照片,深吸了一口煙,隨之煙霧飄散在他的面容上,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但仔細看的話,他拿煙的那隻手,微微抖動了下。
乾進來等人也不再多語,所有人都在安靜地看著電視,那張照片,讓人的心情變得沉重。
在京都的某一處高幹家庭裡。
叫高教授的一位老人,在這個時候,不免看向與白和安年齡相仿的孫女,此時自家的孩子正在吃著零食,悠閒地躺在沙發上。
“那孩子跟楠楠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吧?”
高教授緩緩說道,拿下老花鏡擦了又擦,一些往事也湧上心頭。
老人身後的子女們,寵溺地看了眼叫楠楠的小女孩後,便繼續看起電視,只有他的愛人接起他的話題:
“孩子們的年齡都差不多,唉離開臨水市都多少年了,沒想到那地方還是那麼苦,鄉鎮裡只有一所學校,要是下大雪或是大雨,山裡的孩子們該怎麼辦!”
很顯然,那位老人,高教授,以及他的愛人,是在臨水市待過些年月的。
這個時候,韓睿又說起了那位令人佩服的女校長,杜問春的事蹟。
“當時當時,田經理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沒成想,杜校長竟然能記得每一個孩子們的名字,念幾年級,家裡什麼情況,杜校長都能記得!
對於杜校長來說,花朵服飾贊助的那些錢,就是救命稻草,讓孩子們繼續學習的希望,而杜校長這樣的奉獻精神,照亮了孩子們的路。”
韓睿的聲音變得更咽,已經有淚珠在眼眶打轉。
動人的話語,讓人們的腦海,想象出了一幅畫面,艱苦的環境下,那位女校長在給學生們上著課。
“一個鄉里才有一所學校,離得遠的孩子們,上學是要翻過兩座大山的,往往到了學校的時候,都已經上了兩堂課了!
我們的我們的孩子們都太苦了!”
繼續說著,鏡頭下的韓睿情緒明顯已經失控了,同時切換出了杜問春的圖片。
蓬頭垢面的形象,與大多數人的想象是一致的,哪裡像是四十歲的年齡,眯著眼睛看著鏡頭,手裡的課本卻是死死地抓著。
可這時,那位高教授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電視,又看向他的愛人,“啊”了一聲後,費力地嚥了口吐沫,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