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的話，魔都服裝廠豈不是恨死咱們了？”
聽完周於峰之前說的那番話，馮喜來思索了好久後，才笑著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商業競爭嘛，根據市場來判斷企業的好壞，從而優勝劣汰，這本就是世界上最公正的規則，至於陸德廣會怎麼看我，我一點都不在乎。”
周於峰淡淡說著，目光望著火光，眼神漸漸迷離。
這段時間一直將心思放在廠子上，已經好久沒有去圖書館那裡了，剛剛說話的時候，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明天有時間的話，去看看那個呆妹。
“總之慢慢的來吧，我們的廠子才剛建立，步子邁得太大的話，容易傷到自己的。”
馮喜來看著周於峰深邃的目光，又沉聲說了一句。
“馮叔，現在可是80年代，沒有人能比我更瞭解這個年代了，總之，全力地配合我就行，關於營銷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周於峰又說道，看向馮喜來，露出了一抹微笑。
也不知道為何，馮喜來看到他的這抹笑容，突然感到格外的塌心，然後用力地點了一下頭，重重說道：“好！”
“於峰，我也會全力配合你的。”
一整晚都沒有說話的馮寶寶，終於是找到了搭話的機會，伸手搭在周於峰的肩膀上，表情認真地說道。
“馮哥，有你這樣如臥龍鳳雛一般的人物幫著我，何愁不成功啊，睡覺！”
說著，周於峰站起身子，拿著蚊香，往著屋裡走去。
“那牛丹丹你聯絡不聯絡人家啊！”
馮喜來笑著在後面喊了一聲。
“我都忘了她長什麼樣了，進屋睡覺吧！”
高呼了一聲，周於峰放下蚊香後，往著長炕那裡走去。
……
夜，清澈透明！
退貨潮
1983年9月8日，星期四，天氣晴！
在義水巷那邊，多了一些陌生面孔的小商販，在一些不起眼的犄角旮旯裡，支攤叫賣起了喇叭褲。
“看一看啊，魔都回來的喇叭褲子，25塊一條了。”
“喇叭褲子啊，25一條。”
“25塊一條的喇叭褲子，大家快來看一看啊。”
這樣吆喝的口音一聽就是從魔都那邊過來的商販，聲音雖然高亢，但總給人幾分溫柔的感覺。
義水巷離得浙海大學不是很遠，來這裡逛街的人，除了學生外，還有一大部分是高收入的老師，平均工資要比西南裝置總廠高出許多。
要說起在佳地花園第一個照顧周於峰喇叭褲生意的女人，他還是有些印象的，也是第一次在賣喇叭褲的時候收到外匯券。
呂靜剛剛上完課程，在大一男生的歡呼聲，走出了教室，自己家的老師這般的好看，而且很會打扮，把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楞頭學生迷得神魂顛倒。
穿著一條大花的喇叭褲子，呂靜漫步在街道上，現在是上午的十點半，現在回家太早，便往著義水巷子那邊溜達著走去。
在巷子裡沒走多遠，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扭過頭看過去的時候，好像並不是叫她，一個外地來的商販，也叫呂晉，但想必字肯定是不一樣的。
停下腳步，呂靜看著攤子上的喇叭褲，隨口問道：“老闆，你們這的喇叭褲子怎麼賣啊？”
“一條25塊，大花、花和小花，都只要二十五塊！”
商販老闆呂晉說道。
“二十五塊？”
呂靜高呼一聲後，拿起掛著的喇叭褲子仔細地看了起來。
款式、布料甚至是牌子，都是跟自己穿著這條一模一樣的，百貨大樓裡賣四十多塊就算了，這東西竟然這麼便宜？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