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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了?這輕飄飄的三個字,彷彿用盡了蔣永光所有的力氣,抬頭望著薛,面容變得慘白,膽怯、害怕的神情掛在了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
“爸”
薛輕叫了一聲,緊蹙著眉頭,然後輕點了一下頭,此刻不敢藏著掩著,蔣明明已經被逮了起來,要趕緊地想辦法湊錢才是當務之急。
“你!你們”
蔣永光瞪著薛,大口喘著粗氣,她是自己的兒媳,不好動手打她,如果是蔣明明在這裡,肯定會立馬甩他兩個耳光的。
“底下還有小花和亮亮了啊!你們兩個就這麼自私嘛,一點也不給他們留!”
蔣永光終於是咆哮了出來,衝著薛大聲吼道,也是 馮喜來的效率
折騰完所有的事,等到蔣明明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夜裡9點,縮著身子,低著頭大步走著,眼神黯然無色,給人一種萎靡不振的感覺。
走下臺階,蔣明明抬起頭的時候,看到蔣永光、薛和蔣小朵站在路邊看著自己。
稍有停頓,蔣明明咬了咬牙,低頭走了過去。
“爸,對不起!”
蔣明明走到蔣永光的身邊,低聲說道。
“不孝子!”
蔣永光低吼了一聲,隨即一個耳光打在了蔣明明的臉上,在安靜地街道上,響起了清脆的響聲。
“現在還欠乾進來2500塊,你們兩個想想怎麼還他錢!以後別回家了,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怒吼了一聲,蔣永光便轉身離開,實在是不想多看蔣明明和薛一眼了。
蔣小朵唉聲嘆氣地看了一眼蔣明明後,跟著走在了蔣永光的身後。
大步往前走著,蔣永光邁著很大的步子,一刻也不停歇。
蔣小朵小跑著,跟在他的身邊,不時地抬頭看一眼他,只是漆黑的夜,並不能看清楚父親的面容。
穿過長街,又走在那條巷子口後,突然,蔣永光停下了腳步,緊接著發出了抽搐的聲音。
再也憋不住心裡的悲涼,蔣永光捂著臉,哭了起來!
“嗚嗚嗚啊嗚嗚嗚”
越哭越大聲,蔣永光此時脆弱地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地上大聲哭著。
“爸!”
蔣小朵也蹲了下來,雙手輕輕地拉著蔣永光的胳膊,淚珠順著臉頰滴落了下來。
她還沒有見過父親這般的無助與脆弱過,像一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著。
整整一萬塊錢了啊!他蔣明明怎麼就敢!全部的積蓄,一分不剩了啊!
這一天,對於蔣永光來說,真的是一下子將他打入了地獄!那2500的欠條沉甸甸地裝在口袋裡,好像多出來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脖子。
時刻都有窒息的感覺!
清晨,天微微亮起來的時候,周於峰就已經洗漱好了,快步往著公交站臺那裡走去。
路上順便買了幾個煎餃,也就是一頓早餐了,來到公交站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不少人了。
隨後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周於峰立馬上前,跟著公交車往前跑著,等到它停下來的那一刻,立馬擠在了上面。
公交車裡,基本上都是貼著身子站著,不過這個年代的人非常的規矩,很自覺地,男同志們相互擠著,男同志們相互擠著。
到了魔都服裝廠的時候,也才剛剛上班,大批的職工推著腳踏車,往著廠裡走著。
今天馮寶寶會辭職,那跟自己對接業務的又會是誰?周於峰站在臺階上,找尋著馮喜來的身影。
不多久,終於在人群,看到了馮喜來和馮寶寶的身影,而且,今天的馮寶寶竟然是沒有穿工裝,很顯然,是來辭職的。
“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