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卻沒有一點表演基礎。
她是演過一部戲的主角,但流水線偶像劇,對在場絕大多數人來說都叫無效演戲,說出來反而會被扣分那種,而且還是個空降的關係戶,扣分就更多了。
那麼點表演資歷,都不值得拿出來說。
跟其他人比起來,路音就像是誤入天鵝群的野鴨子,不但格格不入,看起來都有些礙眼了。
這種情況,她不剩下,還有誰剩下?
總而言之,到交名單的時候,路音的名字孤零零掛在那裡,就跟一群狼裡的哈士奇似的,過分突出。
看到這份名單,賀時鳴也忍不住一愣。
安排五人小組是隨手為之,有人臨時插進來也不出所料,他只是沒想到,會正好就剩出這麼一個來。
作為一個相當關注新人的導演,賀時鳴對這期大多數學員都有印象,但是路音這個名字,他確確實實沒有聽說過。
賀時鳴抬頭:“誰是路音?”
一個看起來普通得有點出乎意料,完全沒有存在感的女生,默默舉起了手。
賀時鳴微微眯起眼睛,用攝像機捕捉鏡頭的方式,快速打量了一遍路音。
二十出頭的年輕女生,顯然沒有經過專業的表演訓練,輪廓很漂亮,但現在的打扮不太迎合主流審美,再加上不合適的劉海和眼鏡,也完全沒有突出自己的個人特質,顯得過於平凡,缺乏亮點。
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素人。
賀時鳴原本想把這個落單的學員隨手塞進一個小組,但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沒有小組願意接收的話,你就單獨成組吧。”他很冷淡的說,然後點頭示意路音坐下,這件事就此揭過。
其他人忍不住竊竊私語:
“賀導這是不高興了吧?”
“也可能是覺得那個女生太不合群。”
“就是,一個關係戶,放在別的小組就是拖累,還不如讓她單獨成組,自己禍害自己去。”
賀時鳴輕輕敲了敲講臺,教室裡頃刻間鴉雀無聲。
確定好小組,賀時鳴又直接丟出一堆命題場景,讓各個小組自己選。
命題給得都很簡單,一般就是一個大概的場景,兩三句話的背景介紹,具體的情節擴充套件和劇情衝突,需要小組成員自己搞定。
“三天時間,兩段表演,”賀時鳴看著溫和,說的話卻鐵血無情,“我相信各位的理論都沒有問題,所以直接改成了全部上實踐課,希望你們能讓我看到你們足夠的專業度。”
然後他環顧教室一圈,原本的溫和褪盡,顯出十足上位者的氣質:“但願你們不會讓我感到失望。”
然後他輕輕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教室。
教室裡再次響起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就這麼走了?完全沒有指導,就讓我們直接演?”
“和傳聞不太一樣吧,我聽說在片場裡,賀時鳴是個絕對的統治者,對演員的指導細緻得恨不得直到手指尖,怎麼上起課來是這樣?”
“所以就是來還個老師的人情?難怪這麼敷衍。”
“你要覺得敷衍就別做唄,正好機會讓給別人。”
“你當我傻呀!”
抱怨歸抱怨,搶起劇本來那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甚至還有人私底下笑稱,這就跟羅馬鬥獸場一樣,而他們這些學員,就是絞盡腦汁想要博得貴族歡心的角鬥士。
成功的獲得獎賞,失敗的,直接被刺死在鬥獸臺上。
路音單人成組,可以挑選的餘地不大,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零經驗新人,她甚至都無法判斷劇本的發揮空間大不大,好不好演,又應該怎麼演。
有人嫌棄的看了路音一眼:“以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