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著他的手指在那一處停滯,身子控制不住緊繃起來。
明明是幾十秒的功夫,可季清影卻像是過了一年一樣。
她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忽地,耳側傳來溼濡感,男人的聲音隨之落下:“是不是這樣。”
話落,她最頂端的盤扣被解開了。
季清影“嗯”了聲,眼睫顫了顫:“是。”
傅言致低頭,含著她的耳垂親著:“學的快嗎。”
“……快。”
傅言致低低一笑,開始往下研究第二顆,低低道:“嗯,是老師教得好。”
季清影臉紅到了極限,不自在地挪了下身子,剛挪動,就被傅言致扣住了。
他說:“別亂動。”
“…………”
她垂眼,盯著他手上動作,還真沒敢再動。
以前時候,季清影從未發現,解盤扣是一件這麼讓人煎熬的事。
明明就那麼幾顆釦子,被男人弄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盤扣全部解開時候,她下意識地想起身回房,還沒來得及站起,男人的手便順著盤扣往下,覆在了某一處。
季清影懸在兩側的腿瞬間繃直,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
“傅……言致。”
“嗯。”他應了聲,誘哄著她:“學會了是不是要有獎勵。”
他把之前季清影在他這兒佔的便宜,那些小心思,全都給翻了出來。像是要用十倍百倍還給她一樣。
季清影含含糊糊地應了聲:“你要什麼獎勵?”
“你。”
果決的一個字蹦了出來。
下一秒,季清影感受到男人的手在動,她身子控制不住地輕顫,喉嚨裡溢位低吟聲,在靜謐的深夜,格外的突兀又婉轉動人。
……
客廳的燈比房間的要亮很多,是由很多小小的燈泡組成的吊燈。
旗袍被掀開往上,在燈光下,格外的刺眼顯目。
漸漸地,地上比他們進屋之前,多了些東西,但又像是沒多。
屋子裡所有都沒有變化,沒有陌生人進來。
只有他們。
只是,身上的束縛少了許多,越來越少。
沉甸甸的衣物,好像都被卸下了,消失不見。
窗簾被拉上,無人能窺見讓人面紅耳赤,臉紅心跳的一幕。
只偶爾能聽見些許不一樣的聲音,在深夜引燃,讓人難寐,遐想連連。
從燈光下的影子看,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游走,女人的腿掛在了空中,虛虛晃晃。像站不穩,又像勾不住。
掉下來時候,被一隻大手撈住,像藤蘿一樣糾糾纏纏在一起。
…………
-
從客廳到房間,到浴室,甚至連房間的桌子上,也留下了兩人的影子和痕跡。
醉酒的人,像是徹徹底底卸下了面具,把壓抑多年的本性,全數傾出,只因為這一人。
風靜了,聲音也靜了。
等一切迴歸平靜時候,湖面漂浮的花瓣落葉也停在了湖的盡頭,不再因漣漪有浮動。
傅言致醒來時候,旁邊的人還在沉睡。
房間裡窗簾緊閉,是昨夜季清影強行要他拉長的,還是在某個特殊時間點,他沒轍,直接抱著人過去拉上。
想著,他稍稍頓了下,低頭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人,眉眼間的柔和盡顯。
低頭親了親她唇角,傅言致悄然起身,到抽屜裡拿出了藥。
這一次,她沒再像上一次那樣,給他踹一腳。
給她敷好藥之後,傅言致伸手,捏了捏她臉頰,嗓音沙啞道:“我去上班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