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秦歆勸的他。
對這個姐姐,秦邢的心態很複雜,她不是個聰明人,也算不上什麼好姐姐,她一輩子都只為自己而活,不管是嫁人還是離婚,秦歆都是隨心所欲,她覺得自己的背景強,從來不給丈夫面子,秦邢還記得秦歆的前夫,是個長得好看的小白臉,脾氣也好,就是人總感覺唯唯諾諾。
秦歆當時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但她就挑中了這個,作為唯一的女兒,父母也疼愛她,同意了這場婚事。
在秦邢的記憶中,這個姐姐,是唯一跟他有血親感情的人。
在秦邢被父母斥責的時候,她會把弟弟擋在身後。
或許對秦歆來說,這種事都不用記得,可秦邢記得,也正是因為記得,所以這麼多年,不管秦歆做錯了什麼,他都沒有說過她。
甚至她異想天開的想讓秦越姓秦,他也同意了。
想要秦越繼承秦家,他也沒有一口否定。
他還記得秦越剛出生的時候,一個小嬰兒,一天到晚都在哭。
他是看著這個小嬰兒長大的。
準確的說,秦理秦越秦孟和秦珊,最開始的時候,他對他們都是一樣的。
但是秦越是最聰明的那個。
秦邢沒想過結婚,也沒想過生兒育女,加上有秦歆的緣故,就挑了秦越培養,他對秦越是用了心思的。
而秦越也沒有讓他失望。
秦邢嘆了口氣,對沈臻說:“睡吧。”
現在的秦越,心大了。
想要權力了。
他不給,秦越就要自己去拿。
這一次,他可以當做沒看見,下一次,他就只能砍了秦越的手。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沈臻沒睡,睡不著,就問秦邢:“我不信,是不是秦理或者秦越給你找麻煩了?”
秦邢笑了笑:“阿理變乖了。”
雖然不聰明,但守住一個分公司是夠的。
沈臻:“那就是秦越了。”
秦邢閉上眼睛說:“他最近和幾個董事走的很近。”
這些董事手裡也沒有實權,股份也不多,每年也就是開年會的時候見見。
公司的事他們沒有發言權,但是如果全部集合起來,秦邢也不能完全視而不見。
沈臻坐起來:“他難道還想跟你唱對臺戲?”
秦邢被沈臻的形容逗笑了:“他現在還沒那個膽子,最多,也就是想試試看。”
比之前聰明瞭。
“他聯絡的只是手上有百分之一股份的股東。”秦邢說,“比以前謹慎了。”
沈臻覺得奇怪:“他是想收購這些人手上的股份?他自己不是也有股份嗎?”
秦邢笑道:“至少要有百分之二以上的股份才有發言權。”
秦家的這些股份,還是當年走下坡路的時候賣出去的。
秦邢也沒想過收回來,畢竟賣出去加在一起也才百分之三十的樣子,還都是分成小股賣的,就是加在一起,也動搖不了他的位子。
也就沒費那個心。
沈臻有點想不明白秦越的打算,他又問:“秦越有那麼多錢嗎?”
秦邢:“就是沒有,才顯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