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對方接觸了兩個月後,她就成了嚴太太。
從此以後,她要什麼就有什麼,她想買什麼永遠不會缺錢,進到奢侈品店,以前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伸手就能買到。
她的丈夫奉獻一切來愛她。
婚後她倒是不出去沾花惹草了。
對她來說,她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就不再需要繼續尋找物件。
但即便如此,那些她以前的追求者還是會鍥而不捨的出現在她面前,想辦法搏她一笑。
直到她有一天心血來潮,讓人把吊墜拿去檢查。
吊墜不過離開她一天而已,她的丈夫就像變了一個人,對她失去了耐心,也沒了平常的溫柔,她甚至聽見他自言自語,說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娶她。
張蕾終於明白,她有今天不是因為自己的魅力,或許真的是因為那條項鍊。
幸好項鍊第二天就被送回了她手上,拿到項鍊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才重新活了過來。
根據檢查,吊墜是一塊人骨。
至於是誰的,那就沒人知道了。
張蕾離不開這條吊墜,她日夜都戴著它,即便知道是人骨也沒有丟棄。
她不在乎這是誰的骨頭,也不在乎這骨頭的主人是生是死,她只知道她不能失去現在的生活。
她為此付出了那麼多,絕不能失去。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那是誰的骨頭了。
她和同樣的富太太的新姐妹們去會所玩樂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人。
這個會所既接待女客,也接待男客。
她看到了蘇時清,他正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摟在懷裡調情,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觀察著他,發現他走路稍快的時候有點瘸,他的腳踝有一處凹陷,那處凹陷的大小……似乎就是她項鍊吊墜的大小。
她不明白,如果蘇時清的一小塊骨頭就有這樣的能力,那為什麼他自己看起來這麼慘?
他看上去更瘦弱了,腿細得就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斷。
旁邊的小姐妹問她:“你在看什麼?”
張蕾笑了笑,有些感慨地說:“看一個可憐人。”
小姐妹們都只是笑:“可憐的人太多了。”
張蕾看著蘇時清蹣跚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她搶走了蘇時清什麼東西,她自己也察覺到了,但是她絕不會還給蘇時清。
這是她的運氣,她無論如何都會守住。
她看著蘇時清滿臉堆笑的跟男人或者女人們打招呼。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蘇時清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她的命運。
她不寒而慄,對小姐妹們說:“我覺得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你們玩吧,花了多少錢我來結。”
小姐妹們關心道:“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找私人醫生看看吧,要是真有什麼事就糟了。”
張蕾衝她們笑。
她討厭這個地方,這個地方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她看到蘇時清在陪客,甚至有種是自己在陪客的錯覺。
她握緊吊墜,深吸一口氣,快步離開了會所。
蘇時清似有所覺的轉頭看向門口,富豪卻抓著他的手說:“你在看什麼?”
蘇時清臉上帶笑,臉上充滿愛慕的神色:“沒什麼,只是看天色有點晚了。”
富豪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蘇時清的臉變得通紅,他微微點頭,被富豪摟著腰帶上了樓。
樓上有房間,什麼樣的房間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