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想要張嘴,想要告訴醫生和護士自己還有意識,麻醉只麻痺了他的身體,卻沒有麻痺他的感知能力。
可是無論他多麼努力,他都發不出一絲聲音。
很快,隨著醫生的動作,他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可他必須清醒的成熟這一切,連暈過去都做不到。
有一瞬間,他覺得車禍沒能讓他死,可手術卻要讓他痛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做完,秦越再次意識清醒的被推進了病房。
他也聽見了醫生囑咐護士的聲音。
知道自己只能等待麻醉劑失去藥效,秦越也沒有再做什麼掙扎。
過了幾分鐘,秦越聽見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蘇時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時清急切的問護士:“他沒事吧?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護士說道:“沒有碰到要害,修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蘇時清鬆了口氣,他對護士說:“你去忙吧,我會看著他的。”
護士也沒說什麼:“有情況的話按一下床邊的鈴我就會過來。”
蘇時清:“好的,你辛苦了。”
等護士走後,秦越感覺到蘇時清坐到了自己身邊。
這一刻秦越還是有些感動的,畢竟蘇時清是第一個趕到自己身邊的人,雖然他現在說不出話,可也覺得安心了不少。
蘇時清坐在秦越身旁,他看著秦越的臉,小聲的說:“阿越,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蘇時清也知道秦越不可能回答自己,於是自言自語的說:“跟李兆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經常會想到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李兆。”
秦越自然沒法回答。
蘇時清又說:“我有時候可真羨慕你和阿臻,你們生下來就我過得好。”
“我呢?從小在家裡就不受重視,家裡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歡我,說我總哭。”
“但是我不哭的話,我就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
“沒人在意我,我只能靠這個方法讓別人注意到我。”
蘇時清說著說著,似乎覺得委屈,哪怕沒有看客也哭了出來。
蘇時清:“我恨阿臻,我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
“他從小就住在秦家,跟我不一樣,秦家的人都更重視他,我在秦家一點地位都沒有,他帶我回秦家,就是想要對我炫耀。”
秦越都聽懵逼了。
他知道沈臻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也不會炫耀,他帶蘇時清回秦家,不過就是一時善心大發而已。
蘇時清以前跟自己提起沈臻的時候,也總是感恩沈臻對他的幫助。
原來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嗎?
蘇時清的聲音帶著哭腔,哽咽道:“我還記得我剛到秦家,沈臻把你介紹給我的時候,你的眼睛裡只有沈臻,那時候你很愛沈臻吧?你看著他的時候,跟看別人都不一樣,我就想著,要是哪天你能像看他一樣看著我就好了。”
“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不去在意沈臻對我的惡意。”
蘇時清:“你不知道,你第一次對我說話的時候我有多高興。”
“就像我小時候拿到第一個汽車玩具一樣,那個汽車玩具一開始是我堂哥的,叔叔看我喜歡,我就汽車玩具給了我。”
蘇時清說道這個,語氣中似乎有了點驕傲:“從小就是這樣,我想要什麼,別人都會送給我,因為我討人喜歡,哪怕是不喜歡我的人,在跟我接觸以後都會喜歡我。”
“阿越,等你醒了以後,我會對你更好的。”
“那個鄭驍,我從來都沒睜眼看過他,我知道不管什麼人都不能從我身邊把你搶走,你愛的還是我,對不對?”
蘇時清忽然趴下去,把頭輕輕靠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