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吃飯的動作很細緻,嘴角不會有一丁點油漬。
這樣的秦邢……真的會和自己發生關係嗎?
難道秦邢那天晚上也被下藥了?
直到放下筷子,沈臻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根本無法想象秦邢不穿衣服的樣子,那感覺太奇怪了。
“小臻,是不是有什麼想對舅舅說?”秦邢忽然說道,目光深沉的看著沈臻。
沈臻條件反射地說:“沒有,舅舅,我們是明天去開會對吧?”
秦邢勾起嘴角笑了笑:“記得帶好東西。”
沈臻:“知道了。”
“阿越明天也會到場。”秦邢說,“他要彙報新分部上個季度的績效。”
沈臻現在聽到秦越的名字並沒什麼反應,就好像這個人已經離他的生活很遠了。
沒人提起的話,他根本想不起來。
秦越走的這段時間,沈臻甚至沒有跟他透過一個電話。
上輩子沈臻竟然覺得這是正常的,畢竟兩人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圍繞著對方。
想起來也是可笑。
回去的路上沈臻一直想問秦邢那天晚上在哪兒,他一方面希望蘇時清說的是假話,另一方面理智又告訴他,蘇時清不會拿秦邢來騙他,沈臻糾結極了,在車上一直愁眉不展。
這晚沈臻要回秦家住,他不過才一段時間沒回秦家,站在秦家大門前的時候卻覺得這個家陌生極了,好像那個住了還沒多久,面積跟秦家相比小得可憐的屋子更像他從小住到大的家。
踏進秦家大門的那一刻,沈臻有了一種新奇的體驗,他看這裡的一切都像是第一次見一樣。
好像他回到了小時候,被一個記不清臉的大人領到了這裡。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要一直住在這個巨大的,跟城堡一樣的房子裡,他縮在大人身後,害怕極了,大人對他說:“不要怕,這就是你以後的家,你要乖,要聽話,要惹人喜歡,才能過得好。”
他當時很想哭,但是知道愛哭的孩子不招人喜歡,就忍住眼淚,回答說:“我會乖,會聽話的。”
他們走過那巨大的花園,他艱難的昂首挺胸,假裝自己很堅強,他不是爸爸媽媽不要的孩子,他是來幫助家裡的,他是來當小英雄的。
小孩子總是格外敏感,沈臻見到秦家那群小輩的時候就知道,這些人都不喜歡他,他們冷漠的看著他,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
“你叫什麼名字?”穿著小西裝的男孩走到他面前,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認真而正經地說,“我叫秦越,你可以跟他們一樣叫我大哥。”
沈臻怯怯地伸出手,握住男孩的手:“我叫沈臻。”
那是所有噩夢的開始。
一切都源於那隻伸向他的手。
“舅舅,我先回房間了。”沈臻在走廊樓梯上跟秦邢告別。
秦邢並沒有挽留:“去吧,早點休息,需要什麼就告訴傭人。”
沈臻的心情已經完全平復下來,他笑著說:“知道了,舅舅也早點睡。”
他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秦家所有房間,無論是住人的還是空的,每天都會有人打掃,沈臻走的時候沒有把所有衣服都帶走,原本的房間裡還有睡衣和換洗衣物。
傭人在沈臻走進房間後在門口問:“沈少,有什麼需要嗎?”
沈臻:“給我倒一杯紅酒過來,酒精濃度高一些的。”
傭人:“好的,沈少,馬上來。”
一段時間沒回來,沈臻發現傭人似乎都對自己恭敬了很多。
沈臻洗漱完畢,躺到了床上,他沒穿睡衣,只穿了一條平角彈力內褲,面板直接貼在乾淨蓬鬆的被子上,這感覺很好,紅酒放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