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邢揉揉沈臻的耳朵,雙眼一直盯著沈臻的嘴唇,笑道:“如果虧了,小臻拿什麼賠叔叔?”
沈臻搖頭:“不會虧的,我有信心。”
上輩子加這輩子,能虧他就把沈字倒過來寫。
秦邢輕笑:“是嗎?”
沈臻更認真了:“叔叔,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秦邢也不爭執,手還捏著沈臻的耳朵不放,笑眯眯地說:“那叔叔就祝小臻旗開得勝。”
直到到達飯店,沈臻下車的時候還在想。
叔叔怎麼一副一點都不看好他的樣子,不看好他的話為什麼還要給他資金?
叔叔心,海底針啊。
飯店坐落在市區中心,最繁華熱鬧的商業區,但卻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小院子,外面也沒有招呼客人的服務員,頗有點大隱隱於市的意思,沈臻第一次來這樣的飯店,他跟在秦邢身後,剛準備說點什麼,就看見門口的盆栽後躲著一個人。
沈臻覺得眼神,就多看了兩眼,那人穿著一件藍色飛行夾克,一條黑色牛仔褲和運動鞋,不需要細看就能發現,正是不久前才被沈臻罵回去的蘇時清。
他竟然還來找自己?
沈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很快明白過來,蘇時清這個人是沒皮沒臉的,他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也不知道什麼叫羞恥,為了得到好處,他可以把自己的臉皮丟在地上,隨便別人踩。
這種人就像牛皮糖,一旦沾染上了,很難甩掉。
大概是看到沈臻跟在秦邢身後,蘇時清此時並沒有上前,他默默的關注著,要化作實體噴湧而出,為什麼他現在這麼可憐,沈臻卻這麼瀟灑?
就因為秦越還不是秦家的當家人,就因為沈臻抱上了秦邢的大腿。
那為什麼沈臻可以,自己卻不行?
蘇時清後悔極了,那天他就不該給沈臻下藥,不然現在被秦邢帶在身邊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不,或許沈臻是知道的,他只是將計就計,自己給他做了嫁衣。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難以消磨,蘇時清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是沈臻利用了他!是沈臻心機深沉!
那本來應該是他的機會。
沈臻和秦邢坐在靠窗的卡座,四周用綠植和其它鄰座隔開,服務員穿著古裝,卻不是影樓裡的風格,而是更貼近生活的著裝,做過一些改良,更便於動作和行走,然而依舊帶著濃濃的古意。
飯店裡燒著檀香,鼻尖除了飯菜的香氣就是那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沈臻覺得很放鬆,這裡的環境確實很好。
“林叔不在嗎?”沈臻問道。
秦邢攤開選單,他今天戴著金絲眼鏡,極大的柔和了他強勢的氣質:“他難得看來看一次。”
沈臻也沒再問,只說:“叔叔,我去衛生間洗手。”
秦邢笑道:“去吧,叔叔給小臻點菜。”
沈臻離開位子,飯館的衛生間在室外,有獨棟的小樓,弄得整潔漂亮,讓人有穿越的錯覺。
來飯館吃飯的人並不多,這個飯館的定位很高階,沒有預定無法用餐。
就在沈臻走到洗手池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用咬牙切齒地聲音說:“沈臻,你如願以償了吧?高興了吧?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像個傻子?”
沈臻沒被嚇到,也沒有驚訝,他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
沈臻:“蘇時清,你為什麼總是要來自取其辱呢,明知道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幫你,你還一門心思要在我身上花功夫,不覺得累嗎?”
“你別裝模作樣了!”蘇時清怒極攻心,忘記了偽裝,他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雙眼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