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翻了個白眼,偏過頭,表示自己不想理沈臻了。
結果沒有幾分鐘,他又忍不住的找沈臻說話。
沈臻看著秦孟,心裡還有些羨慕,秦孟活的多輕鬆啊。
秦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害死,只要他還姓秦,沒做出讓秦邢厭惡的事,那他就是絕對安全的。
秦家到底多有力量,沈臻也是上輩子才有直觀的體會。
國內所有的企業和集團,都要在秦家面前俯首,秦家說一,沒人敢說二。
秦家要對付哪一家,就沒有任何人敢站出來說自己還敢跟那家做生意。
錢和權,秦邢都不缺。
沈臻覺得自己和秦邢易地而處的話,估計也會覺得沒意思。
因為已經沒挑戰了。
所以秦家現在的重心在往國外移。
開拓新的市場,征服新的區域。
秦邢的野心是沒有止境的。
所以一直在國外發展的沈家,這次是逃不過了。
沈臻知道自己要怎麼走接下來的路了,他必須拿到沈家,再用沈家給秦邢投誠。
不然他連一絲底氣都沒有。
沈臻甚至可以預料到,如果自己拿不下沈家,秦邢就會徹底放棄他,到時候就是秦家出手了。
坐在車上的時候,秦越似乎毫不在意地問沈臻:“你打算怎麼做?”
沈臻微笑著偏頭,這個動作讓他顯得十分單純,他對秦越說:“大哥,我能怎麼做?”
秦越笑了笑:“你能哄叔叔,難道還哄不了沈家的人?”
沈臻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叔叔為什麼突然對我好起來了。”
看沈臻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
秦越轉頭看著沈臻,他不常笑,只有在秦邢面前才會微笑,有時候沈臻甚至覺得秦越天生不知道自己控制面部面板,可此刻的秦越卻在對他笑,就像很久以前他們一起逃課,蹲在牆角相視一笑的時候。
“阿臻,這是你的運氣。”秦越說,“要把握住。”
沈臻點頭,但他卻不會被感動了,現在秦越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他腦內浮現的只有秦越居高臨下,讓他去死的畫面。
沈臻忽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越:“之前蘇時清求我的那樣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秦越看向沈臻,他應該已經猜到了。
沈臻諷刺地說:“你覺得我該讓嗎?”
秦越看著前方沒說話。
沈臻:“我怎麼讓呢?”
“除非我先搶到手,才能讓出去,大哥,你說對不對?”
秦越:“阿臻,不要怪時清,他一無所有,才希望抓住些什麼。”
沈臻靠向秦越的肩膀,竟然罕見的露出了疲態:“他一無所有,我有什麼呢?沈家?還是秦家?”
秦越拍拍沈臻的肩膀:“你有我。”
“我是你最忠實的朋友。”
沈臻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但語氣依舊溫和:“你也是蘇時清的朋友。”
秦越:“那不一樣。”
“我們有二十多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