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
李蕭寒疼得蹙眉,這才發覺林月芽的情緒與之前完全不同,他立即停下一切動作,垂眸望著一臉驚色的人,啞聲開口:“身子可舒服些了,還難受麼?”
林月芽轉驚為怒,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落在李蕭寒臉頰上。
“無恥!”林月芽憤怒地衝他罵道。
這一聲沒有顧忌到屋中兩個熟睡的小人,木魚魚哼嚀一聲,翻身繼續睡,木糖糖則瞬間抬起小腿,那兩條腿就這樣高高舉著,過了片刻又“撲通”一聲砸在床上。
大床上的兩個人被這動靜嚇得不敢妄動,待小床上徹底沒了響動,他們才齊齊收回目光,繼續看著彼此。
“李蕭寒!”林月芽再次開口時,聲音明顯壓低許多,“你卑鄙無恥!”
李蕭寒肩頭上的傷口徹底掙開,紗布氤溼了一大片血色,一滴鮮血落在林月芽坦露的胸前。
林月芽神情一頓,這才看到李蕭寒肩頭的傷勢。
她知道李蕭寒是個瘋子,卻不知他可以瘋到如此境地,都傷成如此模樣還要來欺辱她,便不禁咬牙又罵道:“瘋子,禽獸!”
她一面罵著,一面又要推他,可李蕭寒身子太沉,她根本推不動,在加上那鮮血還在不住地向下滴,這讓她一時又不敢再去用力。
李蕭寒神色不明,就這樣巍然不動地看著她,那一巴掌不算輕,讓他臉頰又麻又熱。
“你、你要幹什麼,要是再不下來,我、我便叫人了。”林月芽被他盯得心裡發毛,便不敢再開口辱罵,轉而開始低聲地開始威脅。
林月芽也只是為了嚇唬他,若當真將人叫進來,看到眼前一幕,最後恐怕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林月芽不會蠢到搬石砸腳。
李蕭寒也定是猜出來了,便依舊未動,目光直直地落在她面容上。
片刻後,他終於出聲,“自小到現在,你是第一個抽我巴掌的人。”
林月芽表面上還在氣惱,實際上心裡已經開始害怕,她垂眸不敢看他,身子也在隱隱發顫。
然而李蕭寒接下來的話,完全出乎意料。
“月芽,”他輕念出聲,語氣少見地溫潤下來,“現在可消氣了?”
林月芽不可置信地再次抬眼看他,李蕭寒的神色果然未見出寒意,唇角上甚至還帶著一抹笑意。
林月芽愈發覺得不懂面前這個男人了,他難究竟是真的沒有生氣,還是又在醞釀什麼更加瘋魔的事。
“你、你究竟要做什麼?”林月芽面容依舊冰冷,只是語氣已不似方才那樣憤慨,“我如今已經不是林月芽,我是婼羌的公主,你不可對我這樣冒犯。”
“其實……”李蕭寒頓了一下,語氣平緩地與她解釋道,“方才我原本已經打算離去,但你一直拉著我不肯放手,口中還在不斷呢喃。我聽不真切,便湊近來聽……”
李蕭寒說至此,無奈地扯了扯唇角,“是你主動迎上來的。”
“不可能。”林月芽立即否認。
“若不可能,這是什麼?”李蕭寒將手從被褥拿出,伸到林月芽面前。
那修長的兩根手指上滿是黏膩,林月芽瞬間臉頰漲紅。
李蕭寒慢慢下來,卻沒有離開,而是順勢就靠在床頭上,他拿起方才給她拭面的帕子,一面慢慢擦拭手指,一面低聲問道:“你方才可是夢到了什麼?”
林月芽忽然記起,她方才的確是做夢了,夢裡也確實是在和李蕭寒做這樣的事,不過與其說是做夢,倒不如說是極度昏沉時又回想起了從前的過往。
這樣想來,李蕭寒說得也並不無道理,也許當真是她半夢半醒時先對他做了什麼。
身前的人影離開,林月芽便立即坐起身來,“不論如何,我方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