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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易弦也是這種反應。
不過那時候冰天雪地,沒法往門外跑,易弦只是垂著頭,搖搖頭,小聲說,“我……我還沒有呢。”
何田聽了,愣了愣,趕緊安慰,“沒事,沒事!我看書上說,有人二十幾歲了才初潮。還有人一輩子也沒有,其實是有的,只不過量很少,還有人叫‘隱經’……別急……啊,沒有才好呢,少了好多麻煩。”
她急急忙忙說了一串,看到易弦的腦袋已經快耷拉到胸口了,趕快住嘴。
何田剛見易弦時驚為天人,生怕這個嬌滴滴的美人不好伺候,後來改觀了,漸漸還覺得,這孩子其實有些自卑。大概是因為雖然長得好,個子也高,可是胸脯平平,連初潮都沒來,像個沒發育的小女孩。
何田想了想,買了四件。要是易弦哪天初潮了,這多買的一套,剛好當禮物!
這些零碎小東西買完之後,何田去買鹽糖米麵。
易弦建議,“不如多買些。”
“為什麼?”鹽和糖到無所謂,容易儲存,極少變質,但是米麵放久了可是會壞的。
易弦說,“誰知道明年還是不是同一個城主?就算是,明年城主要用兵打仗呢?會不會提稅?鹽和糖這些放不壞,乾脆多買點囤起來。”
何田想想,很有道理。於是,易弦用他那份錢,買了大量的鹽。
集市上還有賣酒麴的,酵母的,各種醬料的,易弦見了,全都買了不少,一會兒就把他的揹簍塞得滿滿的。
還有賣各種成藥的,他也像不要錢似的買了一大堆,看得何田直心疼。
出了官方市場,到了河灘上山民們自己的交易市場,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更多了。
很多人把自己家獨特的出產拿來賣,或者交換。
易弦看到有一家賣的是亞麻布,質量在他看來也算上乘,不禁有些驚訝,忙拉著何田到人家的攤子邊圍觀。
走近了之後,發現這家人賣的還有苧麻布,布色潔白,經緯細密結實,觸手清涼。
圍觀的人已經不少了,賣布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布匹全放在竹籃子裡,擱在一個橫放的推車上,他有些木訥地笑道,“這布很適合做夏衣,看看吧。”
每匹布都只有不到四十厘米的布幅,大多數是未經染色的牙白色,乳白色,帶點黃暈,有幾匹染成了天青色,和嫩綠色,還有的是紫紅色深藍色和醬色。
何田問了價錢,看看開啟的布匹,估摸著這樣一匹布可以做一件長袖裙子,或是一件無袖背心和一條長褲,要是易弦的話,恐怕得要一匹半的布才能做一套夏衣。
一匹布,相當於一隻大鼠黑貂的價錢。
價錢其實比官方市場裡賣的薄棉布還貴不少,所以就有人跟他們講價錢,“那些棉布還有印花,顏色圖案比你的多多了,又薄又透氣,又不會掉色,你們的憑什麼這麼貴?”
站在攤子前的漢子有點口拙,只是賠笑,“我們的布也是很好的。”但怎麼個好法,和棉布比有什麼優點,他可就說不上來了。
攤子後面坐著一個年輕姑娘,一看就是這漢子的妹妹,她嘴可比哥哥巧,“大嬸,要是給小閨女新媳婦買,那當然去買人家的花布,可您要是自己穿,不是我吹,麻布可比棉布耐穿得多,還更涼快透氣。不信你試試?我這有棉布的布頭,你拽拽,再拽拽我這麻布,是不是?這要是在家幹活,要耐用,要涼快,還是麻布好。花色是少了些,可是也足夠了呀,您買匹藍的,給家裡爺們男孩穿,買個紫紅的給自個兒,家裡有老人的,或者不愛深顏色的,天青草綠也挺好看。或者您要是手藝好,幾種顏色拼在一起——”她指指自己身上穿的一件反毛兔皮長馬甲,“不也挺好看。”
她的馬甲上是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