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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的那人和他身後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所以,我可以離開了,自作聰明的蠢貨,這裡是天子腳下。”說完,蘇雪瑩大步離開,而她身後的下人收拾好屬於她的東西,褪得一乾二淨。
楊天賜並不蠢,只是之前並沒有往那方面想而已,如今仔細一想,整個人像是墜入冰窖一般,特別是蘇雪瑩最後那句話,讓他渾身冷得厲害,或許從他們進入京城的那一刻起,盯著他們的人就不止一幫,所以,他一直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太可怕了。
楊家人眼睜睜對看著蘇雪瑩離開,小周氏直接是癱坐在了地上,所有人多用一臉茫然的目光看向楊天賜,最後,還是楊雙吉開口,“老五,現如今該怎麼辦?”
楊天賜聽到聲音也只是下意識的望過去,那雙眼裡的恐懼是一點也沒有掩飾,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麼,蘇雪瑩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有軒轅熙的阻撓,他們又怎麼可能見到四哥,這話在嗓子眼裡卡著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得呡嘴,對著楊雙吉絕望地搖頭,表示他也沒有辦法。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小周氏尖利的聲音帶著哭意響起,兩手緊緊地抓著楊天賜的腿,“楊天賜,你怎麼能夠沒有辦法,我們家現在落到這個地步到底是因為誰!早知道你是這麼個禍害,我們又怎麼會累死累活地送你去讀書,如今你是要害死我們啊!”
楊天賜沉默不語,事到如今他能說什麼,說他後悔了?若早知道會有今日,還不如不進京城,安心地在安縣當個先生,他還如此年輕,又怎麼會想死?
屋內除了女人的哭鬧聲就是男人死灰般地沉默,不一會,院子外面搬東西的聲音響起,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一個時辰後,院門再次開啟,進來的卻是令楊家人恐慌不已的官兵,等到打入死牢的聖旨唸完後,楊家的女人幾乎全都暈了過去,而楊家的男人無一不是一臉的絕望。
諸葛府,司月和諸葛清凌是第一時間就等到了楊家人的訊息,想著正在竭力挽救因他離開而疏於照顧的藥材,糧食,蔬菜的楊天河,“你不擔心?”
“熙熙有分寸的。”司月笑著說道,“舅舅為何不想見蔡戰揚?聽熙熙說他想贖罪?”
“贖罪?”諸葛清凌冷笑,“無論他蔡戰揚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不會讓他再有機會玷汙諸葛府的地方,更別說跟爹孃他們磕頭認罪,他配嗎?”
“確實不配。”司月點頭,前幾天她聽說蔡戰揚竟然是叛徒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不過,隨後想想也就釋然了,無非就是為了名利而已,“聽熙熙師傅的話,他似乎還是個有原則的叛徒。”
“那也是叛徒。”諸葛清凌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所以,皇上才留了他個全屍。”
“全屍嗎?”司月不置可否,她可聽說那所謂的全屍被埋了之後當天夜裡就被人給挖了出來,扔到了亂葬崗,那地方還能保留全屍?
諸葛清凌推著輪椅往外走,看著蕭條的家園,“這麼多年了,你找人按照你們的喜好收拾一下吧,既然仇已經報了,這府裡也該開始新的生活了。”說完,將視線停留在司月的肚子上,“你和楊天河可要多多努力。”
司月看著離開的諸葛清凌,舅舅的意思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管家,去京城打聽打聽,有沒有適合舅舅的姑娘。”諸葛府的興盛集中在她一個人的肚子上她覺得壓力很大。
老管家一愣,等回神過來,院子裡只剩他一個人了,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司月的話,覺得還是很可行的,想著老爺和小姐若是多多努力,或許再他有生之前還能夠看到諸葛府恢復往日的熱鬧,這麼一想著一張老臉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只是這場對話恐怕也就老管家一人放在心上,諾大的諸葛府要收拾起來並不容易,想著反正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