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管家突然說道:“跟著的黑衣衛說,楊天河並沒有走遠,就在離著京城西邊不願的村子裡落腳,住在一個孤寡老人的家裡。”
司月抬頭看了一眼管家,起身,什麼話也沒說,收拾碗筷去了廚房,楊興寶擔憂地想要跟上,被陰毒給拉住,“喂,我說你這小子怎麼回事?你爹都跑了,你一點都不著急嗎?”
“著急有什麼用,爹那麼大的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楊興寶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掙脫,“再說,他肯定會捨不得孃親和小寶的,事情想通了就會回來的。”
“你倒是很自信。”這母子兩人的無動於衷讓曾經覺得楊天河配不上司月的陰毒有些為他叫屈,真是太沒良心了,隨後一想,便明白,這母子兩人都不知道楊天河中毒的事情。
“你快放開我,我要去看著孃親。”楊興寶即使已經練武,可比起陰毒這樣的高手,那點力氣,簡直就不堪一擊,最後只得急著說道,“孃親要是犯病,認為小寶不是她親兒子,現在爹又不在,我可不能讓孃親鑽了牛角尖。
得,陰毒和諸葛清凌都有些無語地看著已經算是小小少年的楊興寶,到底是誰鑽牛角尖啊?你明明就不是她的親兒子好不好?不過,這話他們在心裡說了很多遍,嘴上卻是一遍也沒有說過。
陰毒笑著放開楊興寶的手,“那你快去看著吧,免得她再犯病了。”
再說,楊家的院子裡,楊天山帶回來的答案讓楊雙吉失望的同時又氣得不行,周氏直接就是暴跳如雷,將楊天河,司月還有楊興寶罵了好一陣子。
晚上吃完晚飯,各自去歇息,楊天山將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叫到房間裡,看著妻兒,想了想說道:“你們覺得我們回楊家村怎麼樣?”
這話一落下,小周氏和楊興盛等人都有些愣住了,“當家的,你說什麼?”
於是,楊天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特別是說親事的時候,楊興盛和楊興梅的臉都紅成一片,不過,四人倒都贊同的,說實在的,來到京城,除了最初的驚奇之外,她們沒有一天過得是開心的。
“可是爹孃那裡,他們恐怕不會跟著我們一起回去的。”小周氏猶豫地說道,她畢竟是長媳,無論平日裡多麼的不著調,對於這個身份的責任還是銘記於心的。
“這個交給我就行了,既然你們都同意,那就準備準備,哎,這一趟來京城之後,我才覺得還是楊家村好。”楊天山感嘆地說道,小周氏和楊興盛等人感同身受地點頭。
再說楊天河,睡在破舊的床上,看著黑漆漆的屋頂,心裡想著,也不知道司月和小寶這個時候睡覺了沒有,他就這麼離開,他們會生氣的吧?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算著他還剩下的時間,總比看著他死,他們兩個傷心要好,雖然是這麼想著的,不過,楊天河還是希望兩人能記得他的時間久一些。
第二天,司月笑著送小寶離開,選了一套水綠色長裙,對著銅鏡用心地打扮了一番,“你要出去?”陰毒無語地看著漂亮翻倍的司月,這女人的打扮技術都快趕上他的人皮面具了,只是,在男人才剛剛離開,就這麼漂亮的出門,讓陰毒不得不多想。
“嘻嘻,”司月拿起同色的手絹,嬌羞的一笑,讓陰毒的心都有些顫抖,這樣嬌笑著的司月好嚇人,那雙明媚的大眼睛裡他完全看不到平日裡笑著時的暖意,“遊湖。”
聽到對方說出這兩個字,陰毒的兩隻耳朵都動了動,“和誰?”
“柳公子。”司月笑著說道,“西西師傅,記得看好藥草和地裡的菜,不然,我們收成不好,我們接下來的日子可能就要節衣縮食了。”說完,動作要有多優雅就有多優雅的離開,看得陰毒的眼皮不斷地抽抽,聞到一股淡淡的荷花香味,之前的司月身上絕對沒有這樣的味道,心中警鐘敲響,京城誰不知道柳無岸獨愛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