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客氣了,楊大叔可不僅僅是當家的的叔叔,還是他的師傅,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司月笑著說道:“你們也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想著官差找大夫,估計是有什麼重要的病人需要大夫診治,等看過病了,就會放他們回來的。”
“希望如此吧,”田氏說完,看了看在院子裡玩耍的孩子,眼裡的憂心並沒有退下,“妹子,你聽說了嗎?一直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回鄉探親碰上刺客了,聽說現在生死不知。”
司月的心再次一跳,現如今只要提到邊關二字,她的感官就格外靈敏,“嫂子,你聽誰說的。”
“你還不知道嗎?村子裡都傳開了,據說是從縣城裡傳來的,”田氏說完這些,看著不經常出門,也不八卦的司月,倒也不覺得奇怪,“哎,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會碰上刺客了呢。”
司月卻像是沒有聽見田氏的話,大齊收穫的季節剛剛過去,每家每戶的糧倉基本都是滿滿的,明顯是外族人打家劫舍的好時機,她就想不明白,那鎮守邊關的大將軍是腦子壞掉了,才會選在這個時候回鄉探親?
不過這些都跟她一個小農婦無關,或許她應該準備著帶著家人離開這裡才是,不然等到大家都開始逃亡的時候,那他們就很有可能會淪落成難民。
再說這邊,楊天河和楊雙林並沒有直接被帶進縣城,而是出了村,就讓他們進了馬車,眼睛更是被黑布條所矇住,搖搖晃晃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馬車停下,他們又被人抓著手走了好長一段路,彎彎拐拐的,等到再次停下的時候,楊天河聽到熟悉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裡?”
等到適應了屋內的光線,楊天河才看清面前坐著的王大人,蔡大人,還有一位,竟然是李氏繡莊的掌櫃,只是,這才幾天不見,王大人和蔡大人面色憔悴了好多。
“問你話呢,”王雪君不耐煩地說道:“你學的那點醫術夠什麼,湊什麼熱鬧。”
“小人知錯,”楊天河開口說道,對於不笑著的王雪君,在他的眼裡,比蔡大人更有威嚴。
“師傅,既然他都已經來了,說這些有什麼用,”蔡博文開口說完,看著楊雙林,“請你來,只是想讓你看病,聽說你曾經在大戶人家當過大夫,想必你是知道規矩的,這事若是洩露了出去,會被牽連的不僅僅是你,還有你們楊家整個家族。”
“回大人的話,小人知道。”楊雙林心中一驚,十分恭敬地說道。
兩人跟著三人進了裡面的房間,楊雙林一看床上躺著的人,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把脈之後,一顆心更是不斷地往下沉,脈象很是微弱,“他致命的傷口在脖子上。”王雪君在一邊提醒道。
楊雙林伸手,小心地揭開床上之人右邊脖子上的棉布,在看到那麼深長的傷口之後,倒吸一口氣。
看著楊雙林的表情,王雪君三人就知道答案了,李氏再一次暈了過去。
“你有把握嗎?”蔡博文不死心地問道,他們能請的大夫都請了,答案都是一樣的,這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楊雙林趕緊起身,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回大人的話,小人無能,請大人恕罪。”楊天河一聽這話,忙跟著跪在楊雙林身邊。
王雪君和蔡博文看著床上之人脖子上的傷口,眉頭皺得死緊,握成拳頭的雙手鮮血滴滴地落下,“你們下去吧。”同樣的傷口,是在警告他們還是在嘲笑他們。
兩人起身,看著兩位大人的樣子,特別是楊天河,因為一點忙也幫不上,帶著十分難受的心情默默地退了回去,回家的時候跟來時是一樣的,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人已經在楊家村了。
村中人的好一番詢問,其中夾雜著有關心的,有好奇的,當然也還有那麼一兩個幸災樂禍的,回來的路上,楊雙林想了許多,最終,身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