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江想得一樣,也不能那樣說,“老三,如果老二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勉強的。”
“大哥,你別傻了,什麼叫做不能勉強啊,”楊天江不滿地叫道,一副大不了就鬧開的樣子,反正他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在理,“他剛才敢對娘說那樣不孝的話,爹看在名聲上不會鬧開,可不代表我們也要忍氣吞聲,要知道你是大哥,你的一句話至少也相當於爹的半句話,若他真不給,鬧開了他丟了名聲不說,或許連酒樓的活計也給丟了,那樣的話,哼哼,很快他就能夠理解我們這些泥腿子的苦了。”
聽了這話,周氏,陳氏都在心裡狠狠地點頭。
楊天江明顯是威脅的話語,楊天海又如何聽不出來,再說,以老三那樣混的性子還真有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老三,給爹孃一個月三兩銀子,我也同意,可憑什麼要給你和大哥一個月一兩銀子。”
“就憑當初去酒樓的是你,而不是我和大哥。”在銀子上,楊天江是分毫不讓,笑話,別以為他不明白,即使是家裡的田地不少,可他不但要供兒子上學,以後還要接著生兒子,光地裡的那點產出是怎麼樣都不夠的。
兩人不知不覺就提高了聲音,再加上他們的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看得坐在上位的楊雙吉青筋突突直冒,眉頭都快結了,沒有哪一個父親,看著自家兒子因為一兩銀子的問題吵鬧得不可開交,他心裡會高興的。
“好了,二哥,三哥,你們不要吵了,爹還在呢。”楊天賜開口,溫和地提醒道。
想著昨晚老五找自己所說的話,什麼叫只要他堅持,即使不能分家,也能單獨過日子,還將爹孃他們的性子分析得透透的,即使他知道老五是別有用心,可太想著單獨過日子的楊天海越聽就越覺得有道理,現在想來,他就是被老五當槍使。
“老五,要不是你我們用得著吵嗎?”一想到這裡,楊天海的火氣不由得又上升了不少,回頭笑看著楊天江,“老三,行啊,你想要我一個月除了給爹孃的三兩銀子,再給你和大哥各一兩是嗎?”
“是啊。”楊天江看著突然對著自己笑的二哥,一臉防備地說道:“你又想幹什麼。”
“那你就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我和大哥是因為沒有上學的天賦,可我記得你當時的學業是很不錯的,最後為什麼沒有上?”楊天海笑著說道,楊天江從小也是個聰明的,雖然他讀書沒有老五那麼出類拔萃,卻也是時常被先生誇獎的,可當時家裡的情況,只能供一個人,於是,老三就再也沒有上學的機會,,明明再過幾年都可以去考試了,卻硬是給比他小七歲的五弟讓路,從此以後,老三就變得像現在這樣,別看老三平日裡一副奸詐狡猾的痞子樣,可這就是他心裡的死結。
“再有,老五剛剛自己也說,他一個秀才,怎麼可能會養不活自己,縣學裡坐堂的先生一直都缺的,他說一個月十兩銀子你就相信嗎?還有,他這個秀才是怎麼來的?還不是我們一家子省吃儉用給供出來的,”楊天海滿臉嘲諷地說道:“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只問你二哥要銀子,當然,若是老五給的話,我就給。”
楊天江眼睛先是一暗,隨後又亮了起來,即使明白二哥的用意,也忍不住地笑看著楊天賜,很是親切地說道:“五弟,爹孃那裡我就不說了,相信你讀了那麼多的書,定是很孝順的,無論你給多少都是你的心意,可你大哥和三哥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我也不追問你每個月能拿多少銀子,你一個秀才,肯定要比二哥這個廚子要高貴得多,一個月給我和大哥二兩銀子就成了,之後,你和二哥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爹孃在家裡我和大哥會伺候的,田裡的莊稼你們也不用擔心。”
“老三,你給我閉嘴,你還要不要臉啊,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做爹的存在。”楊雙吉對著楊天江吼道,這個老三,是越說越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