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雙吉卻是覺察了他身上低迷的情緒,眼裡的精光一閃,“老四啊,那些事情你不要再做了,若是傳出去,我們楊家的這些男人還怎麼能抬頭挺胸做人啊!”
對於這一點,楊天河卻是不能答應的,“爹,你放心,這些事情我不會在外面乾的,家裡的人哪一個不知道輕重,肯定不會傳出去的。”從成親那一晚,他就下定決心,要像岳父岳母那般好好照顧司月,甚至更加地用心,從司月白皙手心沒有任何繭子,只有拿針的手指頭才有,再加上司月寵愛小寶的程度,都可以看出她之前過得是怎樣舒心的日子。
“你還真是被你媳婦迷得臉面都不要了。”看著冥頑不靈的楊天河,楊雙吉暫時是沒有辦法,算了,再過兩天就收小麥了,他就不信,讓他忙起來,還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
“這件事情暫時不提,”楊雙吉冷著臉開口說道:“你好好準備,過兩天家裡收小麥。”
楊天河低著的頭沒有抬起,爹果然是不相信的,“我給你們在場子看麥子行不?”
“呵呵,”聽了這話,楊雙吉是怒極反笑了,“老四,你這是要氣死我嗎?在場子裡看麥子的活我已經安排給興達了,難不成你要跟你九歲的侄兒搶活,讓他去替你收麥子?你還要不要臉啊!”
楊雙吉這話說得很是不客氣,氣死老子,就等於說是他的不孝,他聽得出來爹話外之意,這是在逼他,要麼選擇去收麥子,要麼他不孝的名聲就會傳出去,後果會是怎麼樣怎會不清楚,傷心難過甚至絕望的他,想著司月和小寶,想著面前坐著的到底是他的親爹,終究還想做最後的爭取,“爹,大夫說我真的不能幹重活,否則,會影響壽數的,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大夫寫下來的病情給你看的。”
沉默在堂屋慢慢延伸看來,楊天河看著楊雙吉,眼裡那微弱的光芒慢慢地熄滅,很快就將頭低了下去,整個人的氣息越發的低沉。
楊雙吉卻以為老四是在他銳利的眼神下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他,越發地認為老三說得不錯,哼,不能幹重活,若真要養身子,就不應該樂顛顛地幹那些男人不該乾的事情,“老四,你真的很讓我失望,為何只是娶了個媳婦,就變成這樣了,連親爹都欺騙。”
楊天河張嘴想辯解的,可自家爹失望的語氣,還有話裡的內容讓他最終選擇沉默以對。
“回去好好想想吧,別忘了兩天後家裡收麥子。”既然已經拆穿了兒子的陰謀,楊雙吉就不會再多說,至於懲罰,既然老四想要偷懶,那他就加重他的活,給他一次難忘的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犯。
楊雙吉的打算楊天河是不知道,沉著臉走出堂屋,天色越發的昏暗,家裡的人基本上都回來了,看著他出來,一雙雙眼裡都充滿了探究,“爹,你沒事吧?”
楊興寶到底是擔心自家爹的,看著他往這邊過來,蹲在驢子旁邊看著司月炒菜的小傢伙站起來,跑過去扒著他的雙腿,揚起臉問道。
司月也抽空看了一眼,雖說只是一樣,可楊天河還是挺滿足的,抱起兒子,用力地吐出一口氣,“沒事。”麥收的事情已經是不可更改,他如今只希望身體並沒有老大夫所說的那般嚴重。
這一天晚上,一家三口依舊在吃過晚飯後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洗刷過後,楊興寶是沾床就睡著了,司月靠在床頭,看著一邊彎腰打地鋪的楊天河,“明天我們去縣城一趟。”
秦家那房子她已經決定買下來,不過,上一次所賺的兩百兩銀子,如今只剩下幾百個銅板,別說買房子,就是接下來的生活都成問題,當然,對於花掉的那些銀子,她卻是不後悔的。
這個身體能拿得出手又不會讓人覺得奇怪的就只有繡品,看來還得去一趟李氏繡莊,以她對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老闆娘的瞭解,那種充滿詩書氣質的人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