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看了一眼另一邊動作利落的楊天河,伸手摸了摸楊興寶的腦袋,“傻子,哭有什麼用,這能洗乾淨的。”
“真的?”楊興寶抬頭,看著司月問道。
那要哭不哭的小心翼翼,大大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這小模樣實在是招人疼,“恩,先幫我收拾東西,一會我給你洗。”
“恩,”楊興寶用力地點頭,這個時候的孃親好溫柔,剛剛還下雨的臉一下子就放晴,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小小的人兒動作更有勁起來。
等到三人將箱子裡的東西重新歸置好,外面的聲討,責備甚至叫罵的聲音一波勝過一波,估計很快就會衝進來,如若司月對婆婆動刀的事情被定下來,想到族裡的規矩,她一定會被沉塘的。
“司月,一會你將事情推到我身上,就說是我讓你去廚房拿刀的,也是我讓你對五弟妹動手的,威脅孃的事情也是我讓你做的。”楊天河左想右想也只能想出這麼一個法子。
聽著楊天河的話,司月有些震驚地看著他,“你瘋了吧?”
她即使是對這裡的風俗再不瞭解,深刻在小姑娘腦海裡的孝字足以說明不孝的罪過有多大,更不說是指使媳婦對親孃出手,這樣的行為恐怕無論什麼原因在他們眼裡都是那些該遭天打雷劈的畜生才會做的。
“司月,這事你聽我的行不行?”對著司月,特別是她此時吃驚的可愛模樣,楊天河實在是強硬不起來。
聽著楊天河懇求的語氣,眼裡沒有半點開玩笑或者假惺惺的樣子,司月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你是認真的?”
楊天河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我這麼說對你來說會有什麼後果?”看著仰天的眼神有些複雜。
“我知道,”楊天河接著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他們總是我的家人,不會真的對我怎麼樣的。”
哼,司月在心裡冷哼,那倒是真的,不過原因可不一定是親人這一個,家裡出了一個不孝子,楊家丟不起那個人,所以,肯定會把事情壓下來,但楊天河的名聲是絕對會掃地,在楊家村恐怕也不好做人的,真是愚蠢的男人。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司月冷著臉說道。
“司月,”楊天河有些著急,“就算你不被沉塘,也有可能會被打板子然後逐出楊家村的。”他以為司月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在顧忌會不會嚇到她。
一聽這話,楊興寶是第一時間抓著司月的衣角,可憐兮兮地瞅著她。
還真的有沉塘這回事,司月的眼睛暗了暗,“楊天河,一會你只要看好小寶就行,別多事,我是不會被沉塘,也不會被逐出村的。”真蠢,還有趕著送死的。
“你真的有辦法?”楊天河表示懷疑,雖然前兩日司月與家人相處總佔上風,可他孃的戰鬥力他還是有深刻體會的。
“恩,”司月點頭,“若是行不通,在按照你說的辦也不遲,幫我把箱子抬出去。”
就在這時,早已經被好事人通知的楊家男人和村長已經到來,外面看熱鬧的聲音小了些,周氏幾個女人的哭訴卻更大更悽慘了,“走吧。”好戲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眾人看著抬著箱子出來的楊天河和司月,見司月整個人完好無損,質疑的眼神不由得落在了楊天河身上,難不成這楊家老四還真是個有了媳婦忘了孃的白眼狼,周氏都被這般欺負了,他依舊跟在司月屁股後面打轉。
“老四媳婦,你可真敢啊!”楊雙吉的感嘆參雜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身著孝服的司月看著這一群目光不善的人,目光依舊清澈坦然,楊家男人果然比女人手段高,只楊雙吉這一句話,便將罪名落在了她頭上。
“呸,村長,這女人的行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