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許慕晴還不太明白劉維銘這句話的意思,等到她明白過來時,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而那時,她也只慶幸,貓貓沒有真的嫁給他。
到底不放心,許慕晴還是把劉維銘送回了他在這邊的住處,又跑到二十四小時藥店給他買好了應對的感冒藥。
等忙完這一切回到家,楊阿姨送孩子們學特長去了,家裡面一個人也不在,秦力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又累又困也沒關心,洗了個澡就窩在床上補眠,一覺睡到楊阿姨他們回來,她還覺得頭暈暈的。
楊阿姨做好了午飯喊她吃飯,許慕晴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坐到桌子面前還在不停地打哈欠。雋東扯著脖子上一個掛件跟她不停地獻寶:“媽媽,這個好看嗎?好看嗎?”
她隨意地瞥了一眼,依稀看到是個白瑩瑩的圓形玉環,還當是楊阿姨在哪裡給他淘到的小玩意,就點點頭說:“挺好看的。”又問他,“謝謝奶奶了沒有?”
楊阿姨正好盛了飯出來,聞言忙說:“這個可不是我給他買的,是秦先生早上送他的……哦對了,他要我把這個鑰匙給你,是不是你辦公室的啊?我問他,他也沒說,只說給你你就知道了。”
許慕晴接過來,那是片很普通的銀色鑰匙,上面還扣了一個釦環,釦環上有個缺,的確是自己當初交給他的辦公室的鑰匙。
她微微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麼,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把雋東抱過來又仔細看了看那個玉環,可惜她對玉器這一類的東西沒什麼研究,唯一的感覺就是秦力給的這個顏色還挺白淨的,摸起來的感覺也很舒服。
她無從揣測價錢如何,看雋東也是愛不釋手的模樣,只好囑咐他:“好好戴著,不要掉了。”看到許可在一邊看著他們,便笑了笑問,“可可喜歡嗎?要是喜歡,姑姑也給你買一個好不好?”
許可搖搖頭,說:“我不要,秦伯伯說了,他身上就只有這一個,”看了一眼正在玩玉環的弟弟,湊到許慕晴的耳朵邊,她小小聲地補充,“伯伯說等以後他再送我一個更好的,姑姑你就不用再給我花錢啦。”
小傢伙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總是怕多花了她的錢,但是,她知不知道秦伯伯說的“等以後”,或許是再也不會到來的那個以後?
大人們的敷衍之詞,大概只有孩子們才會當真,才會記得那麼深切。
吃過飯以後,許慕晴還是推開了書房的門,自從秦力住進來以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進這個地方了。
和以前一樣,楊阿姨把它整理得很乾淨,榻榻米上的被鋪都整理好了,枕頭邊上還放著她給他買的那幾套廉價的衣服,除此之外,這裡再沒有一點他留下的痕跡,乾乾淨淨的,彷彿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許慕晴關了門,叫住楊阿姨:“把書房裡面的被子都洗了吧。”
楊阿姨有些吃驚:“現在嗎?”
“不是,有空的時候再弄。”
“好。”楊阿姨點頭,說,“也是該洗洗了,前陣子我就和秦先生說,他那被子上一股子藥味道,聞著不怎麼好聞呢。”
許慕晴聽著笑,她要她洗被子可不是因為被子上有味道,而是要蓋那被子的人已經不會回來了,不過她也懶得說,橫豎晚些楊阿姨就會明白的。
下午孩子們沒有課,許慕晴也懶懶地不想做事,就帶著孩子們去游泳館游泳,她是個旱鴨子,便是套了游泳圈,遊起來還沒有兩個孩子暢快。
雋東就笑她:“媽媽你怎麼這麼笨啊?”在她面前使勁地抖了幾下腳,揚起高高的水花,撲騰得許慕晴臉上盡是水,看到媽媽被他弄得眼睛都睜不開,小壞蛋踩在水裡哈哈大笑。
許慕晴看他那得瑟得的小樣兒好氣又好笑,撩起水也往他身上潑,喊了許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