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我就想過要跟她分手的,她都答應我了,不會騷擾我們,可是我沒想到她會當面一套,揹著我又是另外一套,偷偷把事情告訴你,我更沒有想到你哥哥他還會殺人……許慕晴,這些都是陰差陽錯,我沒想結果會那麼慘的。我一直都不願意把這些告訴你,就是因為你家裡人都已經那樣了,我不想再刺激你。”
許慕晴臉色蒼白,緊緊地咬著唇,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沙啞著聲音說:“蕭方舟,別把你自己說得那麼偉大,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你會任著我冤枉你?只怕是早就把事實真相告訴我了。說田婷婷勾引你,呵,我看是你半推半就跟她沆瀣一氣,到後來事情控制不住了才想著要擺脫她吧?你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還真是懶得再罵他了,罵他就等於是罵自己,自己當年得是多沒有眼光,才會把這種狼心狗肺的人當成是寶貝?
蕭方舟說:“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我是真沒有那個心,事實上毀了你毀了我們的家的不是我,是田婷婷!你找我報復是報復錯了物件。是,我是有錯,可是你難道沒有嗎?人家都說娶妻不賢,祝延三代,是你們許家人娶錯了人,所以才害得我們大家都不幸福……”
這一次,許慕晴沒有聽他再說完,她轉身便走,沒有給蕭方舟糾纏的機會。
秦力看她動,便也走了過來,牢牢地護住了她。
蕭方舟和秦力交過手,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能任著他們離開,咬牙切齒也是無可奈何。
他們一起進了屋,家裡頭雋東和許可都在,他們歡歡喜喜地迎接著她的歸來。
許慕晴覺得很疲憊,抱著兩個孩子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晚上的時候,她一直睡不著,秦力一覺醒來,找出來的時候,看到她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懷裡是那個已經被摸著泛舊了的機器貓玩具。
燈光昏暗,她低垂著頭看不清是什麼表情,但想來應該是情緒很差,因為她周身的低氣壓,令得這個炎熱的夏日都有些冷了。
秦力猶豫著要不要出去陪陪她,許慕晴卻在這時候抬起頭來,衝他招了招手。
秦力坐過去,她將頭懶懶地靠在他肩膀上:“吵醒你了麼?”
“沒有,口渴了起來喝點水。”
她唇角輕扯,微微露出了點笑意,將手中的玩具舉高了些,和他說:“這是我哥哥留下來的遺言,他到死都一直在說對不起,說他沒用……有時候我在想,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要一直說對不起,現在我知道他錯在哪裡了,他太要臉面了,這個世界上,還是人不要臉,才能天下無敵。”
沒聽到他說話,她抬起頭,見他神情茫然就不由得笑,說:“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是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感覺腦子裡亂糟糟的,我覺得我應該正經想些什麼才好,但是偏偏,卻什麼也不願意再去想了。”
“不想想那就不要想了。”秦力抬手,在她額角輕輕揉了揉。
他手指滾燙,按在她微涼的額角其實很舒服,但是許慕晴卻抓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手拉下來放在指間慢慢把玩,玩了一會後她問秦力:“秦先生,有一天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
秦力微微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會這麼說?”
許慕晴笑了一下。
她只是想到了蕭方舟,想到那時候和他一起做生意,其實他的無恥一直都有表露的,比如說他做生意時的不擇手段,他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排擠對手,這樣的事都是有的,只是那時候她愛他,雖然覺得他有些不好,但也並沒有怎麼規勸。
後來他在那條路上越走越遠,變得越來越自私、利己、排他,最終,連她也成了他手上的棋子。
而現在,某些方面她其實是在走他走過的老路,他那些她曾經看不入眼的手段,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