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回來馬上就面臨著開學,許慕晴就暫停了手邊的一些工作,趁著開學前的這兩天帶著他們又好好地玩了玩。
有一次去玩的路上,她還看到了蕭方舟,這一次陪在他身邊的不是曲婉然,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兩人看著沒有特別親密的模樣,不過,也肯定不會太單純。
雖然已有預感,但她還是忍不住冷笑了笑。
自從恆信相爭他落敗之後,蕭方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她米需 米 小 說 言侖 土雲的世界裡了,雖然後來他們還爭過蔣開的貨架廠,卻也沒有再見過面。
最近他甚至連正常的,應該來看兒子的時間也似乎是忘記了。
他忘記了,許慕晴就也沒有提醒他,雋東已經習慣了父親角色的缺失,雖然有時候會念叨兩句,但已經不會再格外想念了。
天長日久,他們父子的感情也只會越來越淡,淡到最後,或許除了血緣,就再不會有其他。
許慕晴難得放自己假,玩完了回去,自然又有許多的事情等著她。
此次回去以後,她把貨架生意上更多的事都壓在了小袁身上,許他獨擋一面的權力,然後自己騰出空來,處理李氏木材廠的後續。
一旦決定接手,要做的事情就有很多,當然,最首先要做的,還是把配方的事情敲定下來。
彼時李嫂子還在養傷,不太方便走動,許慕晴就先單獨約談了李英傑。
見過幾次面,她大概也知道了,雖然說李嫂子為人強勢,但是她精明有限,事實上他家裡很多事,還是靠的這個兒子。
李英傑說話結巴,不過腦子清醒,並不是個糊塗的人。
和這樣的人說話,沒有藏著拽著拐彎抹角的必要,許慕晴很開門見山,頭一句話就問他:“放棄你爸爸的心血,就此把它賣掉,你真的捨得嗎?”
李英傑咬著唇,沒有說話,面上的難過卻是顯而易見。
許慕晴很能理解,當初她賣自己父親釀酒那些器具時心裡都難過得跟什麼一樣,更何況李英傑賣的是他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和希望了。
因此她的語氣更柔和了一點:“我沒有那麼多錢,你媽媽開的那個價,我買不起。但是我有一個方案,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那就是,我們合夥重開一家木材廠,你們以配方入股,我投入資金負責後續的經營和管理,我們雙方各佔一半的股份,你覺得怎麼樣?”說著,她把自己這兩天花時間寫的一個草案遞給他,“如果你有意願,可以看看這個。”
她不想貪便宜,誠然,她可以像秦力說的那樣,慢慢地等,等到李家母子被鑫平整治得完全撐不下去時再介入其中,以最便宜的價錢將之收購。
可那不是她做事的風格。
她很信奉,這世上的錢是賺不盡的,能找到一個好的合作伙伴,遠遠勝過貪一時的便宜,她對木材廠的生產情況完全不熟,但是沒有關係,李英傑至少是熟悉的。
而更重要的是,李英傑也很需要她幫忙,光憑他們母子,是很難可以實現李父的心願的。
他們彼此需要,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還會互相依賴,又互成制約。
挺好的。
她想得挺好的,李英傑聽她說了後卻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看著手上的草案,兩頁紙的簡單方案而已,他逐字逐句地看了很久。
不知道是他看得慢,還是他生性就很謹慎。
不管哪一種,許慕晴都沒有催他,期間只泡了一杯茶,遞到他手邊。
末了,他並沒立即答覆,而是拿出了紙筆,寫道:“我要和我媽媽商量一下。”
許慕晴頜首,說:“應該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快。因為我不覺得這個東西別人就永遠研究不出來,如果我們要做,那就只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