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秦力本來想說什麼的,結果她在他開口之前就擺了擺手,說:“對不起,請讓我先靜一靜。”
他以為她的靜一靜是躲到哪裡哭一場,或者把自己關在哪兒發發呆,結果她就坐在茶几旁開始泡茶,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的。
下午的辦公室裡,盛夏炙陽帶著暑氣都被擋在了空調和窗簾之外,室內溫涼,溢滿了茶香,她身姿畢挺地坐著,動作也很優雅,如果表情不要那麼沉肅或者說是猙獰的話,秦力想,倒也是蠻令人舒服的一幅午後休閒圖。
終於,在連著泡了好幾泡茶葉之後,她才抬起頭,看著他:“你還喝得下去麼?”
秦力便摸著胸口吁了口氣,說:“謝天謝地,你終於安靜完了。”撫了撫肚子,那裡面已經灌滿了茶水,他站起來晃了晃,語氣誇張,“能聽見水響了嗎?”
許慕晴就笑了笑。
看她面色已經緩和了下來,秦力這才好奇地問:“你們女人生氣了都這樣麼?”
“都哪樣?”
“浪費呀。”他一指先頭被她倒掉的茶水,這茶葉雖不算頂級,但應該也不便宜,就那麼泡好了又倒掉,她還真是捨得。
所以他才坐下來替她喝。
“怎麼能算浪費?”許慕晴的語氣淡淡的,“這茶有毒,喝了傷身體的。”
秦力:……
他端著一杯茶水,就那麼瞪著她。
許慕晴笑,這次倒是真的開心了:“哄你的。”她說,忍不住抿了抿唇,連眼睛都亮了起來,少了沉鬱,多了一點明媚的顏色,“泡茶的人心懷忿恨,恨也是毒啊,心毒。”
還懂得自我解嘲了,看來是真的恢復了。
秦力挑眉,沒想到她自我恢復得如此之快,而且方法還這麼特別。
嗯,以後可以學學。
說完那句話,許慕晴自己也端起了一杯茶,淺淺飲了一口後,便輕輕撫著杯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又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問:“進門那會你想說什麼?”
秦力:……
誰知道想說什麼了?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很努力地想了一下,才想起來,說:“哦,我是想說,嗯,你那樣做挺愚蠢的。
許慕晴抬眼看他。
秦力就笑,神情嘲諷,話卻說得很輕柔:“口頭威脅還不愚蠢麼?除了讓對手對你更警惕,更小心,大概也沒有其他作用了。”
“那你有更聰明的?”許慕晴淡聲問,面上倒是平和,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發怒。
秦力說:“有,用行動啊。像你……咳,像剛剛那個姓蕭的,不管怎麼樣,哪怕手裡拿了把刀隨時捅向你呢,他嘴裡永遠說的都是,‘我不想傷害你’。”如此評價完後他還總結一句,“所以他比你要聰明。”
許慕晴:……
這人講話永遠都是如此直接,許慕晴略感無語,倒也不和他爭,只平靜回說:“受教了。”
秦力便一笑,大喇喇地答:“好說,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不過是你嘛,我再友情教你一招,打狗的路上,要麼你就一棒子把它打死,要是打不死,那就不要去理它,省得狗逼急了跳牆,反倒傷到了自己。”
他說這話時,還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許,是他也曾被這樣的一隻“狗”所傷害過?許慕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之後她就搬了許多資料,讓秦力熟悉。工作上,她是個很認真的人,說了讓他做自己的業務員,還真就認認真真地把他往一個好業務員的路子上教,不管是他想學還是不想學。
快下班的時候,劉維銘過來了。
他之所以這麼晚才到,無非是要把尾巴都清理乾淨。其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