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想,這名字還真的很耳熟,但到底是誰呢是誰呢?嗯,怎麼這麼耳熟呢?她覺得自己快要想出來了,一心二用的結果是,她還真聽話地發動車子開走了,走到一半,才想起來,又問了一個蠢問題:“去哪兒呀?”
這回輪到秦力無語了,吐槽說:“千杯不倒你是故意的吧?”
許慕晴:……
許慕晴最後還是把秦力帶回了家,她無法否認,哪怕她並不相信,他那句“家破人亡”還是觸動了她。
楊阿姨看到她說去面試竟然帶了個陌生男人回來,尤其這個男人看上去還特別慘,衣服髒破,臉上也滿是傷痕,不由得很有些受驚。待看到許慕晴一切如常,這才放下了心,一邊幫許慕晴接過東西,一邊悄聲問:“誰啊?”
許慕晴含混地解釋:“一個朋友。”抬頭沒有看到雋東和許可,便問,“小傢伙們呢?睡了?”
“哪有這麼早?剛還在生氣呢。”楊阿姨朝書房的方向呶了呶嘴,“才哄著了在裡面玩玩具,許可在看書。”
許慕晴就先到門口瞄了一眼,姐弟兩個,一個坐在書桌前,一個在地墊上玩玩具,嘴裡唸唸有詞的,興致濃得很。
許慕晴就沒有打擾他們,又退回到客廳。她去年就搬回了離婚時拿到的房子裡,原本她拿到房子的時候是想著,萬一到時候要是生意做不下去,它還可以拿去抵押換點錢用的。
不過後來她生意做起來了,雖說大錢沒有賺到,但養家餬口維持下去還是能夠,想一想這邊的環境到底更有利於孩子們居住和生活,就乾脆又搬了回來。
楊阿姨不明白秦力的身份,這會兒看他那慘樣正在問他:“……要不要擦點藥啊?”
秦力對著許慕晴的時候還有些桀驁不馴,到了楊阿姨面前倒是彬彬有禮的像換了個人似的,教養十足地欠了欠身說:“如果方便的話,那就麻煩您了。”
楊阿姨覺得這孩子怎麼這麼客氣,就笑了笑,讓他在沙發上坐下了。
許慕晴看他那樣也只是一笑,沒等楊阿姨幫忙就轉去廚房弄吃的,一邊弄一邊打電話給劉維銘,問他:“秦常彥是誰你知道嗎?”
她總覺得這名字特別耳熟,劉維銘雖然來這地兒沒兩年,但他交際廣,肯定是曉得的。
劉維銘還當真是曉得,不過他很誇張地嚷嚷著說:“喂喂,許慕晴你確定你跟我生活在一個地方嗎?秦常彥你都不知道啊?在咱們這做了好多年的市長,去年下臺的前市委書記呀。哇靠,跟你講了多要關心政治多關心政治……”
許慕晴就很果斷地掛掉了電話。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時候她去打聽秦力的事,那些人都是那樣一副表情了,的確啊,市長大人的私生子,誰敢提,誰又敢多說?
不過也不怪她不記得秦常彥這名字,主要是,這位前市長後來的書記大人去歲倒臺的時候,她正在外地忙著自己的生意,這種政壇上人物的來來去去,她又是向來不留心的,所以就算當初聽過一耳朵,過後也就忘了。
才掛了電話恰好貓貓又打過來,許慕晴看著不由得失笑,這兩人,算不算是默契十足?
就問她:“你知道秦常彥是哪個嗎?”
貓貓很是莫名其妙:“什麼秦常豔秦常紅,誰呀?不認得。”
許慕晴就想,果然不是她一個人生活在火星的,連貓貓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不曉得,她不知道秦常彥是誰,也是很說得過去的吧?
她這頭還在想著,貓貓已經轉了話題,問她,“喂,你明天確定有空的吧?我要去選婚紗,你陪我一起來啊。”
許慕晴把手機夾在耳朵邊,歪著頭一邊將剩菜放進微波爐裡一邊說:“選婚紗這樣的事,不應該是你和你家小劉同學一起去的麼,找我算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