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天善臉色不自然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麼,經過這段時間,他也算對這個白神醫有所瞭解了。
對誰都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唯獨對他那夫人,疼愛的緊。
所以,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再說了,他兒子的病情,還是靠人家兩口子醫治的呢。
想著,藥天善便不管白子墨他們了,反而對著竹顏笑道,“公子莫見怪,剛才那是白神醫,是我請來為我兒醫病的,此人雖為人淡漠,不苟言笑,但醫術確是精湛,倒是公子所言極是,我這藥王山莊的防守,該當加強才是!”
竹顏聞言,眉梢一挑,“白神醫?”
呵,白子墨,堂堂戰北侯,什麼時候成白神醫了?
他若是神醫,怎會連自己的腿都治不好?
不過,白子墨的的確確能站起來。
剛才,他親眼所見,白子墨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好一個戰北侯,果真騙了天下人。
可竹顏卻也記得,他曾給白子墨把過脈,白子墨體內有劇毒,這假不了。
所以,白子墨不惜隱瞞行蹤,瞞著乾帝,瞞過了所有人跑來藥王山莊。
難道只是為了來醫治藥天善的兒子嗎?
白子墨來此,為的,恐怕是自己吧?
很快,竹顏便已大抵猜到了白子墨的意圖。
但藥天善聽聞他好奇‘白神醫’,便以為他只是對他說的白神醫好奇罷了,並未深想,“是啊,幸虧有白神醫,我兒的病情,才得意好轉哪!”
藥天善感慨一聲道,雖然那姓白的人孤傲淡漠,但的確有幾分本事。
“是嗎?那倒是要恭喜莊主了。”聽著藥天善誇讚白子墨,竹顏不以為意的挑眉。
人家是來惦記藥王山莊至寶的,藥天善卻還把他當成神醫。
呵,真不知該說藥天善蠢呢?還是白子墨太精明。
但,藥天善蠢也好,白子墨精也罷,說到底,與他沒多大幹系。
他與藥王山莊,雖有幾分交情,但不過是生意往來罷了,大家互利互益,銀貨兩清。
所以,就算竹顏猜到了白子墨想幹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他現在感興趣的,是卿卿。
至於其他的,他沒什麼興趣。
“哈哈!藥某人先謝過公子吉言了。”藥天善像是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麼晾著竹顏有失禮數,於是便打著哈哈道,“看我,真是糊塗了,公子這一身溼透了,還是快些換身衣裳,以免著涼才是,我已備好了酒菜,公子就隨我一道去吃些酒菜,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呀!”
“莊主客氣了,容我先換身衣裳,隨後就來。”竹顏保持著恰到好處的風度。
就像藥天善說的,他這一身溼漉漉的,怎麼著都應該先換身衣服再去。
意思是讓藥天善先走。
藥天善自然明白竹顏的意思,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先去酒桌上等候公子!”
說罷便笑哈哈的先走了。
竹顏並不著急去換衣服,而是去到了一個黑衣殺手的旁邊。
準確的說,是已經死了的黑衣殺手。
等藥王山莊的人來清理屍體之前,他還有事要處理,所以才先支走的藥天善。
竹顏風度翩翩的蹲在那黑衣殺手面前,似笑非笑的挑眉道,“喂,你要再敢裝死,本公子就讓你變成一具真的屍體。”
他殺了一個黑衣人是沒錯,但這個,被白子墨後來打傷的,還沒死。
在裝死。
一聽竹顏的話,裝死的黑衣人就是閉著眼睛都能看出他的心慌,眼睛沒睜開,就看到了他眼珠子在閉著的眼皮子裡轉來轉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