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麼可能會是乾帝的女兒。
這也是裴卿卿不信的原因之一。
這說不通,不合理!
可若說她不是,她生母確實曾是乾帝宮中的寵妃,這是掙脫不了的事實。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如今她所知道的,不過也都是些傳聞罷了。
當年臻妃的事,不僅是裴家的禁忌,也是宮中的禁忌,無人敢提。
裴卿卿神色有些慌亂,可白子墨的臉色卻陰沉的厲害,他甚至想二話不說把曲氏給丟出去。
對於卿卿生父一事,他們一直避之不提,可好死不死的,偏偏被曲氏說了出來。
還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私自妄議陛下,論罪當誅。”白子墨此時的嗓音跟他的臉色一樣陰沉。
彷彿一個眼神,就能定曲氏的死罪!
本來裴卿卿質問她該當何罪的時候,曲氏就心慌極了,再聽白子墨這麼一說,曲氏更是當場嚇的腿軟。
可這回曲氏像是多了幾根硬骨頭,就算是腿軟,她也不改口,“我沒有妄議陛下!我說的都是實話!侯爺若不信……大可帶我入宮!讓卿兒和陛下當面對質,她就是陛下的女兒!”
就算是咬著牙,也能聽見曲氏牙床打顫的聲音。
即便是手發抖,她也還是斬釘截鐵的指著裴卿卿,說她是陛下的女兒!
曲氏想要的,就是進宮!親自去想陛下說明實情!
要不是她進不了宮,又怎會來侯府。
能進宮,她早就進宮去了。
用得著來侯府看裴卿卿的臉色嗎?!
曲氏巴不得白子墨帶她進宮對質呢!
因為她說的,都是實話。
她不怕對質。
雖然裴卿卿一身的賤骨頭,但她不得不承認,裴卿卿是金枝玉葉的命,是當今陛下的女兒!
也正因如此,往日她才恨極了裴卿卿。
裴家非但沒有因她是公主而受榮,反而因她們母女而落敗!
這讓曲氏怎麼能不恨裴卿卿?!
裴家替陛下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陛下總該懂得回報吧?
只要陛下知道,裴卿卿是他的骨肉,定會放過裴家的!
曲氏的那點心思,白子墨哪會不知道?
想進宮和乾帝對質,捅破卿卿的身世。
做夢。
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會讓卿卿認乾帝做父親的。
可白子墨私心底裡,卻也很明白,這就是萬不得已的事。
瞞的了初一,也瞞不過十五。
乾帝總會知道的。
可即便如此,能瞞一時是一時。
一旦曲氏所言成真,到時候,恐怕又會惹來不少的麻煩。
他倒不怕麻煩,可就怕卿卿會有危險。
所以曲氏說,要入宮對質,白子墨只眉頭緊皺,沒說話,更不會帶她進宮。
他知道,以裴家目前的處境,曲氏進不了宮。
所以才來侯府找他和卿卿呢吧。
否則,恐怕曲氏就直奔皇宮去了。
瞧著白子墨陰沉的臉色,緊皺的眉頭,他沉默不語,曲氏卻也瞧出了他的猶豫,試探卻又有些得意的口氣道,“侯爺…是不敢嗎?”
不敢帶她進宮?
不敢讓她在陛下面前說出,裴卿卿是皇女?
就算她只是個婦道人家,卻也知道,陛下和侯府,那是水火不容!
陛下忌憚侯府,忌憚白子墨!
若是陛下得知,裴卿卿是皇室血脈,又怎會讓她下嫁給一個殘廢侯爺?!
這麼說,這殘廢侯爺不願帶她入宮,是怕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