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跑到侯府來了。
“不見。”裴卿卿想都不想的就回絕了。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曲氏跑來找她,能有什麼好事?
是想讓她出面,不,準確的說,是想讓白子墨出面,替裴家求情嗎?
做夢!
她說過,裴家的榮辱,與她無關。
她也不打算管這事。
也難為了曲氏,居然放下身段跑來找她,只可惜,在她這兒,曲氏一文不值。
“是…”裴卿卿說不見,靈月當然是聽從她的意思。
然後就退了下去,夫人說了不見,她自然要去打發了門外的那婦人。
靈月並未見過曲氏,所以壓根兒也不認得曲氏。
瞧著裴卿卿清冷的面容,又聽聞曲氏找上門來,白子墨猶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聽聞裴震下了獄,三日後,問斬。”
裴卿卿本來在喝茶,聽聞白子墨所言,手抖了一下,茶水險些灑了出來。
隨後便又是面不改色,毫不在意的模樣。
可作為她最親的夫君,白子墨又怎會瞧不出她的異樣。
他曉得,對裴震,她是又愛又恨。
裴震雖對她薄情寡恩,但,畢竟對她有養育之恩,她叫了十多年的父親。
多少是有些不忍心的。
可白子墨卻不知,她不止叫了裴震十多年的父親,是兩輩子,她叫了裴震兩輩子的父親。
可裴震又是如何對待她的?
想起裴震的薄情寡恩,她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去救他。
再說了,拿裴震下獄的,是乾帝,這事不是她想管就能管的。
她何德何能,有什麼本事讓乾帝放人?
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所以就當沒聽見。
“夫人若是於心不忍,或許……”我可以救裴震。
“他是咎由自取,不是你我能管的。”
白子墨話未完,就被裴卿卿打斷了。
她知道白子墨想說什麼。
白子墨手上,還有塊御令,上次代嫁之事被揭穿的時候,他就想用御令來幫裴家消罪的。
只是卻被大哥頂了罪。
這回,說什麼她都不管了。
裴家是死是活,全由天命。
死了,就算是彌補了欠她的。
沒死,她也沒打算輕易放過裴蓉華兩姐弟。
裴家其他人,她可以原諒。
但裴蓉華和裴正浩,必須得死。
至於裴震,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說她狠心也好,無情也罷,總之,她就是打算置之不理。
“夫人,夫人……”哪知道,靈月出去沒多久,就又氣吁吁的跑了回來,“夫人,那婦人不肯走!還在門外大鬧了起來!”
可把靈月給著急的,趕忙就跑回來稟報。
門口那婦人簡直就是個好沒道理的潑婦呀!死活不肯走,還在門口大鬧了起來。
惹得別人都來看熱鬧。
口口聲聲說是夫人的母親,指責夫人不孝呢!
這不是有損夫人和侯府的名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