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辦不到。
而且,從裴卿卿的笑顏中,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
此事,怕是會牽連到他的紅妝坊。
他需儘快做處理,以免牽連到他頭上。
慕玄凌心裡也明白,這回的事,牽連到一眾朝臣的祖墳上,就算平日裡這些個大臣,對他尚有三分敬畏。
可事關自家祖墳,怕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若是換了別的事,相信他們是不敢查到凌王府頭上來。
但現在,可就難說了。
事已至此,該說的,都說了,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還留在這兒幹什麼?
多看一眼,乾帝都覺得礙眼!
好端端的一場大婚,竟發生這麼晦氣的事!
交代完刑部和大理寺徹查此事之後,乾帝自然是沒心情多呆了。
面色陰沉到家了,從牙縫中憋出兩個字,“回宮!”
今天跟著乾帝來的,還有一個人。
趙雪芙,芙美人。
從始至終,趙雪芙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白子墨。
只是,白子墨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這就好比什麼,好比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了。
尤其是瞧見白子墨與裴卿卿耳鬢廝磨,眉目傳情,趙雪芙就恨的牙癢癢!
恨不得當場撕爛裴卿卿那張臉。
瞅著裴卿卿的眼神,那叫一個陰毒。
恨不能當場毒死裴卿卿才好!
還是那句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裴卿卿,怕是已經死的體無完膚了。
可是奈何乾帝在這裡,縱使趙雪芙心中有萬般氣恨,卻也不能表露出來。
否則,若叫乾帝發覺,她還在想著白子墨,回宮後受罪的可就是她了。
可是,看到白子墨那麼溫柔的對待裴卿卿,她就止不住好恨!
他的溫柔,本該都是對她的……
如今,竟被裴卿卿那個賤人奪了去!
一個庶出的賤胚子,也敢跟她搶白子墨。
越想,趙雪芙的眼神就越是狠辣,瞅著裴卿卿,一雙美目像淬了毒一樣!
可她卻似乎忘記了,當初是她自己棄白子墨於不顧,轉投乾帝的懷抱。
如今,卻又嫉恨裴卿卿。
所以說人吶,就是這麼賤!
只可惜,趙雪芙不會意識到這點。
或者說,她不願承認這點。
在她看來,即便是她放棄了白子墨,可也絕不容許別的女人染指!
“愛妃是不捨得走嗎?”乾帝走了半截兒突然回頭,驚的趙雪芙心頭一跳。
分分鐘就收斂了嫉妒的眼神兒,連忙朝乾帝過去,只是臉上的笑容,雖明媚,卻有些僵硬,“陛下,臣妾只是對今日的事感到有些唏噓罷了,故而一時有些晃神,還請陛下恕罪。”
然而乾帝是那麼好忽弄的嗎?
面色陰沉的瞅了一眼趙雪芙,又瞅了一眼事不關己的白子墨,最後陰沉的哼氣道,“愛妃不必憂心,此事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徹查。”
“陛下說的是,臣妾只是想替陛下分分憂。”要論起溫柔體貼,安撫人心,趙雪芙絕對是一把好手。
否則這麼多年,明知道乾帝對她寵愛,不過是為了羞辱白子墨罷了,她還是能在乾帝面前遊刃有餘,在後宮中獨佔聖寵。
靠的,不僅是乾帝對白子墨的記恨,也要靠她自身的媚功。
單從今日,凌王大婚,乾帝並未帶皇后同行,卻帶她來,羞辱白子墨是一方面,同時不也說明她得寵更勝於皇后嗎?
乾帝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羞辱白子墨的機會。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