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視若珍寶,他這才明白視若珍寶一詞。
有妻如此,便是他最大的珍寶。
“好,夫人隨我一同去。”最後,白子墨還是鬆了口,答應帶她同去。
這對夫妻倆,也是沒誰了。
為妻的,要去那風月場所,為夫的,非但不阻止,還同意了。
嘖,說出去怕是免不了招人笑話。
只可惜,這兩口子偏偏都是隻要自己高興就好的!
“我還有個事,要同夫君說。”
說完了醉生樓的事,她還有別的事。
“何事?”嬌妻在懷,白子墨深邃的眸光多了絲絲迷離之色,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好聽。
說起這事兒,裴卿卿就正色了不少,從白子墨的懷裡離開了,“聽玖月說,是慕玄凌傷的你,這筆賬,要好好跟他算算!”
慕玄凌,欠她的血債還不算,居然還打傷白子墨,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讓慕玄凌付出點代價,難消她心頭之恨。
裴卿卿清亮的眸中掠過一絲冷光。
聽聞這事,白子墨溫潤的眉頭一挑,“哦?那不知夫人預備如何找他算賬?”
瞧她的臉色,是在為他抱不平,要為他報仇呢。
要說男人本不該被女人保護的,但,今日白子墨卻覺得,被自己的女人維護,感覺……倒也不錯。
看來,她倒是有了主意?
想要如何找慕玄凌算賬?
背後自然有他的助力與保護。
哪能真的讓夫人來保護他。
不過這倒像是讓夫人在前方衝鋒陷陣,而他保護在後。
裴卿卿勾唇一笑,意味深長,“以夫君在京師的基礎,想必不會不知道,慕玄凌最大的錢袋子是什麼?”
她知道慕玄凌的事情多了去了,但慕玄凌畢竟是皇子,復仇之事急不得,得慢慢來,否則恐會弄巧成拙。
不過她也說過,她不著急,慢慢來,慢慢折磨,慢慢玩才有意思。
一棒子打死才沒意思呢。
今生她有的是時間。
瞧著裴卿卿胸有成竹的表情,白子墨眸光微閃,“夫人是指……”
除去朝堂上依附於慕玄凌的官員貪汙受賄之外,慕玄凌最大的錢袋子,便是……
“紅妝坊。”裴卿卿也不含糊,她就是要拿紅妝坊開刀。
“夫人竟也知道紅妝坊是慕玄凌的產業?”白子墨似是小小詫異了一下。
他倒真是小瞧了他的夫人。
紅妝坊,是經過他一番深查,才知道是慕玄凌手下的產業。
慕玄凌隱藏的極好,對外只把自己偽裝成紅妝坊的常客。
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紅妝坊也是第一商人竹顏的產業呢。
紅妝坊,表面上看,是僅次於醉生樓的存在。
但實則,紅妝坊不比醉生樓生意差。
且,生意覆蓋比醉生樓還廣闊。
這個廣闊,不止是風月,還有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竹顏雖是個生意人,卻從不做見不得光的生意。
這便是醉生樓和紅妝坊的不同之處。
嗯……只是他這麼問,倒是把裴卿卿問住了一下。
她在想,要怎麼說呢?
總不能說前世就知道吧?
得找個合理的理由才行。
於是裴卿卿遲疑了一下,“夫君可還記得,上回在紅妝坊聽戲的事兒?”
“自是記得。”白子墨點頭。
但眼神兒,卻沒離開她。
他哪能瞧不出來,他夫人,這是正準備糊弄他呢。
“我就是那時候,猜到紅妝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