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染指。
說什麼錢財乃身外之物,說什麼視錢財如糞土,都是些自命清高的屁話。
只有真正不缺錢的人,才會視錢財如糞土。
沒有傍身的錢財,出門就得餓死。
該她拿的錢,她一分都不會少拿。
要她代嫁,聘禮自然也該是她的,憑什麼要給裴蓉華?
這輩子她才不稀罕做什麼自命清高的人呢。
想著,裴卿卿雷厲風行的就出了房門。
碧珠在後面一陣懵,“小姐你去哪啊?等等奴婢!”
裴卿卿腳下步伐極快,可走著走著,突然又停下了。
她這麼衝出去興師問罪的話,著實有欠妥當。
後面的碧珠差點沒撞到她身上去,“小姐怎麼了?”
怎麼又不走了?
裴卿卿猶疑之後,抿了抿唇道,“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三小姐是在躲著本候嗎?”
裴卿卿剛轉身,便聽到身後傳來的溫潤嗓音。
白子墨溫潤的眉眼微蹙,她是看到他來了,所以才往回走?
然而,她其實轉身的時候,並未看到他來了。
本想去找他的,沒想到他倒自己來了。
裴卿卿回眸一笑,“侯爺說笑了,我若看到侯爺,又怎會躲著侯爺。”
她凝眸淺笑,有那麼一瞬間晃花了白子墨的眼,倒映在他的眸中很深很深。
而另一邊的裴蓉華和曲氏自然也聽說了白子墨前來下聘的事兒。
“母親,那個殘廢若要來看我,我該怎麼辦呀?”裴蓉華一臉焦急又嫌棄的說道。
曲氏自然理解自己女兒的心思,故而安撫道,“這樁婚事畢竟是聖旨賜婚,為了你父親面子上能過得去,就只能委屈我女兒敷衍一回那殘廢侯爺了。”
裴蓉華不耐煩的冷哼一聲,“那個殘廢若是識趣,最好是別出現在我眼前!”
有一句話很適合形容裴蓉華和曲氏,自作多情。
白子墨要看,也不是看她。
“三小姐不請本候進去坐坐?本候特意前來,莫非連杯茶水的招待都沒有?”白子墨不緊不慢的口吻隱含絲絲愉悅。
若是細看,便會發現他眉眼間也是帶著笑意的。
還有意無意強調‘特意’二字。
他來看她,就這麼把他晾在這裡幹對眼嗎?
裴卿卿眯了眯明媚的眸子,心想你來跟裴蓉華下聘禮,還想我招待你?!
但,想歸想,她還真做不到不招待。
誰讓這貨是她的‘債主’兼以後的夫君呢。
或許裴卿卿自己沒發覺,其實私心底裡,她已經認定要嫁給白子墨了。
補償他是一方面,她也心疼他,他的腿……
或許在他面前,她註定會處於弱勢吧。
想著,裴卿卿不動聲色的嘆息一聲,“我屋子簡陋,侯爺若不嫌棄,粗茶自然是有的。”
跟著她回了屋子,正如她所說,很是簡陋。
除了常見的桌椅,其他什麼擺件都沒有。
“你就住這裡?”白子墨溫潤的眉間輕皺,一句話就搞得屋子裡的溫度下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