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卿卿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見眼前多了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從前她只以為,溫潤如玉只是一個形容詞,可是瞧見眼前這個男子,她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溫潤如玉。
原來這世上,真有如玉般溫潤的人。
是這男子,及時拉了她一把,否則她鐵定是要磕到的。
可是沒人拉青禾,青禾磕到了茶樓門口的石雕上。
“青禾……”
就在裴卿卿準備去看青禾的時候,北宮琉來了。
他一來,就瞧見青禾被撞到了石雕上。
而裴卿卿,被人拉了一把。
“青禾,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哪裡?”或許連北宮琉自己都沒發現,他眉眼間的擔心,以及語氣裡的緊張和關心。
北宮琉的出現,叫青禾楞了一下,“我沒事……”
可是腳疼……
怕是崴到腳了。
“青禾……沒事吧?”裴卿卿也趕緊上去檢視青禾有沒有受傷。
“沒事,別擔心,就是嗑了一下,不礙事的,你呢?沒磕到哪裡吧?”她嗑一下沒事,可裴卿卿嗑不得。
“沒事,多虧了這位公子出手相救。”瞧見青禾沒事,裴卿卿也鬆了口氣。
然後裴卿卿才想起來,四處看看剛才衝撞她們的那個人。
然而,哪裡還有人影!
人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裴卿卿如畫的眉心微微一蹙,剛才那人,分明是故意撞她們的。
故意往她和青禾中間衝撞。
北宮琉聞言,這才看清了拉裴卿卿一把的那位公子。
“是你…”北宮琉幾不可見的微微蹙眉,顯然是認識對方。
“世子,多年不見,別來無恙。”那位溫潤如玉的公子輕言道。
他不僅長得溫潤如玉,連聲音都如玉般溫潤。
光是聽聲音,就讓人很舒服。
一聽他倆對話的口氣,裴卿卿就察覺到了,“世子,你們認識呀?”
“這位是天鳳四皇子,當年與我一同為質,慕非瀾。”北宮琉為裴卿卿她們介紹說。
聽聞慕非瀾幾個字,裴卿卿是陌生的。
幾乎是沒聽過這個名字。
“慕非瀾?四皇子……”裴卿卿詫異的看了眼慕非瀾。
他是乾帝的四皇子?
裴卿卿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不過,不熟,且沒聽過倒是真的。
鮮少聽人提起過這位四皇子啊……
“侯爺夫人,初次相見,在下慕非瀾,能在他鄉遇故知,亦是緣分。”慕非瀾勾唇一笑,彷彿春天百花開。
真真是叫人如沐春風。
“故知?”裴卿卿挑眉。
她和慕非瀾,算不得故知吧?
慕非瀾笑了笑,“我與夫人雖算不上故知,但卻是故鄉人,也不知故鄉如今是何模樣了……”
不難聽出慕非瀾語氣中的懷念和感嘆。
他懷念的,是故鄉。
裴卿卿明白,儘管她逃離天鳳,可是對慕非瀾來說,天鳳是他的故鄉。
敵國為質,想必慕非瀾的日子也不好過。
就像北宮琉在京師時似的。
即使不被人欺凌,卻也諸多隱忍。
而慕非瀾,恐怕過的連北宮琉還不如。
“四皇子不必傷懷,質子協議已解除,不出數日,四皇子便可返回故里。”北宮琉意味深長的說道。
“既如此,那就謝過世子了,若非世子,恐怕我不知何時才能有機會回去。”慕非瀾輕笑一聲,然後做了個拜別禮,“在下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