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是讓慕溪鳳陪著回去了嗎?
怎麼?這會兒又想起她家青禾來了?
還公主呢?我呸!不過就是個被玷汙的殘花敗柳罷了。
就是命好,生在了皇家,有皇權護著她,否則這種被玷汙了清白的女人,早該自己找條白綾結果了去。
哪還有臉活在世上?
可那慕溪鳳倒好,不僅活的有滋有味的,她還在宮裡猖狂的不得了。
即便長公主是個外嫁的,不住在宮裡,她也聽聞過慕溪鳳在宮裡手段殘忍的事兒!
“回長公主,溪鳳公主不知怎的衝撞了太后,被太后訓斥的閉門思過去了,太后念及還是青禾郡主知道體貼人,這才讓奴婢過來請青禾郡主過去呢。”冬梅恭謹的解釋說。
長公主,那絕對是個心高氣傲的,聽聞冬梅這麼說,自然是得意的。
她的女兒,雖只能是郡主,但絕不比公主差。
打小她也是把青禾當公主般培養的。
這才有了今日無可挑剔的青禾郡主。
若非青禾從小身子孱弱,什麼溪鳳公主,都比不上她的青禾。
“既然是這樣……”長公主得意一笑,回頭瞧了眼青禾,“你外祖母叫你去相陪,你就去吧,記得要好生服侍外祖母知道嗎?”
長公主哪會不曉得,太后這是要抬舉青禾,接替慕溪鳳呢。
誰讓她那個皇帝哥哥,偏就只生了慕溪鳳一個公主呢。
慕溪鳳廢了,太后自然要找人來培養為公主了。
還有個裴卿卿,呵,也是個嫁了人的,空有個公主的名頭又如何?對她女兒青禾是半點威脅都沒有。
青禾乖巧,那才是真的乖巧,平時從不敢忤逆母親半句,母親說什麼是什麼。
這會兒自然也是一樣,“是,青禾記下了,母親請放心。”
然後長公主滿意的點點頭,就自己先走了。
望著母親強勢的背影,青禾眼神黯然,她的身上,總流淌著一股淡淡的憂傷,惹人憐惜。
但奈何有個強勢的長公主做母親,便是憐惜,都沒人敢憐惜她。
“青禾郡主,我們快走吧,太后還在等著郡主呢,”冬梅輕言細語的說。
但青禾卻看不見冬梅眼中的幽光。
她最是知道,這個青禾郡主,平時說話都不會大聲一點。
最是溫順。
不,是溫順的不像話。
簡直比養只貓,養只狗還要溫順些。
這也多虧了長公主調教的好啊,如此好拿捏,好哄騙。
一點腦子都沒有。
冬梅心裡諷刺,表面上不漏痕跡。
“有勞了。”青禾淡淡一笑,便是笑著,也充斥著一股憂傷感。
然後,冬梅便帶著青禾去了。
只是走著走著,青禾就發覺了不對勁兒。
她停下腳步道,“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不是去外祖母宮裡的路……”
福康宮她去過好多次了,不是這條路。
這條路不是去福康宮的。
青禾雖然沒什麼城府,但不代表她是傻子,連路都分不清。
冬梅走在她前頭,聽聞她所問,冬梅回頭的時候笑了起來,“沒走錯,這條就是郡主該走的路。”
一見冬梅帶著邪惡的笑容,青禾立馬就意識到不好!
“你……”只是她還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就被冬梅一記手刀給劈暈了。
“郡主又如何,弱的不堪一擊。”瞧著暈在地上的青禾,冬梅不屑的鄙笑一嘴。
連她一個奴婢,都能輕而易舉的打暈郡主。
這個郡主,弱的還不如一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