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霍筱雅看似態度良好,但是說的話,明顯是不太好。
她是在告訴裴卿卿,當日驚馬,救她的人,正是眼前這位鎮南王。
“什麼?”裴卿卿楞了一下,“是他救了我?”
如果說剛才聽霍筱雅說,當日救她的前輩在這裡,裴卿卿只覺得疑惑。
那麼現在,再聽霍筱雅說,救她的人是鎮南王,裴卿卿是驚詫!
是鎮南王救了她?
還記得當日她醒了之後,還問過白子墨,是誰救了她?
當時白子墨只說,人已經走了。
所以,白子墨一早就知道,救她的人是這位鎮南王?
裴卿卿詫異的回頭,望了眼自家男人,單從男人淡淡點頭的小動作上,裴卿卿就知道,霍筱雅說的是真的。
倒是霍筱雅不太好的語氣跟鎮南王說話,立時就叫北宮琉皺起了眉頭,“我父王是真心實意救裴卿卿的,收起你的小人之心!”
這話,可以說是比霍筱雅說話更難聽了。
而且還是很明顯的難聽。
他是說,霍筱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果說霍筱雅還只是隱晦的有嘲諷之意,那麼北宮琉,直接就是出言嘲諷。
說話冷嘲熱諷的。
就像一把刀子,戳到了霍筱雅的心上,令她呼吸一滯,心口處一陣刺痛,臉色也僵白了幾分,“你說我小人之心?”
“難道不是嗎?”北宮琉冷言冷語的說。
“琉兒不得無禮。”
“徐姐姐……”
北宮焱和裴卿卿幾乎是同時開口,一個制止北宮琉,一個將霍筱雅拉回了身後。
什麼時候霍筱雅和北宮琉說話,竟變成冷言冷語的彼此嘲諷了?
裴卿卿如畫的眉心一皺,安撫了霍筱雅之後,然後在看向鎮南王,“當日多謝鎮南王出手相救,裴卿卿在此謝過了。”
不管怎麼說,鎮南王救了她,這聲道謝是應該的。
而北宮琉,也被鎮南王呵退了回去,一個人坐回去,冷眉豎眼的喝著悶酒。
看都不看霍筱雅一眼。
見面如同仇人一樣!
“侯爺夫人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琉兒在京師的日子,多勞侯爺與夫人照拂,若說謝,也該是我多謝你們夫妻倆才是。”北宮焱語氣緊張的說。
若是細聽,還能聽出緊張之外,他還隱忍著激動,興奮,欣慰,以及絲絲期待,總之,就是很複雜的心理。
看著裴卿卿的眼神,也是充滿了亮光。
若是細看,還會發現其中包含了慈愛。
如同在看自己孩子般慈愛。
裴卿卿似乎隱隱覺得,這位鎮南王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但聽他說起北宮琉,裴卿卿也就沒有多想,淡淡的睨了眼北宮琉之後,方才開口道,“照拂世子的人,是我家侯爺,我不敢擔鎮南王一個謝字。”
她說話,生疏而疏離。
鎮南王於她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而且,她記得,鎮南王救她的時候,神昭出使天鳳的訊息並未傳開。
也就是說,鎮南王救她,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接近?
雖然懷疑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太好,但是鎮南王不比普通人。
他是神昭鎮南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有意接近,為的又是什麼呢?
難道就因為她是白子墨的夫人?
若說鎮南王救她,是想接近白子墨,似乎也說不過去。
鎮南王與白子墨,亦算是多年的舊識了,她男人認識這位鎮南王的時間,比認識她的時間還要長。
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