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好不容易,才將這些話說出口的。
可是乾帝卻一絲絲的憐憫都不給她。
好,那就別怪她無情。
“皇后……呵!皇后?陛下以為我想當這個皇后嗎?”許音容嘴角混合著血的嘲諷一笑,“陛下可還記得,當年求娶我時說過什麼?你說此生我是你唯一的妻,可是陛下登基後,一個接一個的女人納進宮,我非但說不得半句,還要笑臉相迎,否則我就是善妒,有失皇后的氣度,陛下何曾問過我是否傷心?是否難過?”
這些委屈,這些質問,許音容憋了好多年。
既然今天已經得罪他了,那索性就不忍了,說個痛快。
瞧著許音容紅腫的半邊臉,嘴角的血跡,還有她那些戳心窩子的話,不可否認,乾帝臉上,有過一絲動容,但也僅僅是一瞬間罷了。
“朕並未食言,朕給了你皇后之位,保了你正妻之名!”乾帝臉色陰沉的說。
“可是陛下有把我當做是妻子看待過嗎?!”許音容想都不想就反駁了回去。
情緒明顯就比剛才激動很多,說話的聲調都提高了許多。
皇后之位,正妻之名,她空有一個皇后之位有什麼用?
她有丈夫跟沒有丈夫有什麼區別?
她當年,難道不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的女人嗎?
是他,是他的無情,一點一點的把她逼成今天這個皇后許音容。
是,她承認,她心狠手辣,她手上,不知道沾染過多少鮮血,死在她手裡的人命也記不清了。
可是她變成這樣,都是他逼的!
是他無情在先,是他違背當年的夫妻盟誓在先,是他,都是他!
難道現在,還要她為了他的顏面,混淆皇室血脈嗎?
呵,她偏不!
許音容吼出來之後,反而是笑了,像是消除了心中多年的鬱結。
至少她心裡為自己出了口氣。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坦蕩無畏的看著乾帝,吩咐道,“孫太醫!”
許音容一開口,孫太醫就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微臣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很顯然,孫太醫是早就在這兒候著的,
就等著許音容叫他呢。
“孫太醫,把你曾經對本宮說的話,再說一遍!”許音容氣勢十足的說。
“微臣……微臣……”孫太醫顯然也被這場面給嚇的不輕,哆嗦了半天,也微臣不出個什麼來。
剛才陛下是何等的動怒,他可都瞧見了……
這可是要命的話啊!舌頭都感覺理不直了,皇后娘娘這問的不是話,而是刀子啊!
“孫太醫,混淆皇室血脈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還不如實說來!”許音容眼神犀利的給了孫太醫一個警告。
她當然知道孫太醫在害怕些什麼?
但是害怕也得說!
一句抄家滅族就把孫太醫嚇的腿軟,哪裡還敢僵著,把頭磕到地上說,“啟稟陛下,陛下因國事繁重,多年勞疾,早已……早已損傷了根本……是,是無法……無法……”
“混賬!”孫太醫話沒說完,就被乾帝一腳踢了過去,當場就把孫太醫一把老骨頭給踹翻了,“好你個老不死的!說,是不是皇后授意你這麼說的?你是有幾個腦袋?竟敢……竟敢……”
後面的話,乾帝自己都說不出口了。
想必是自己都沒臉說出口。
這就跟說男人不行沒什麼區別。
關乎著一個男人的尊嚴和臉面。
何況還是乾帝,堂堂陛下,一國之君!
全天下最貴重,最金貴的一張臉,今日卻被她們給狠狠地撕碎下來,踩在地